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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你這是著涼了。」召未雨終於出現在她的視線中,一手心疼地摸著她發熱的臉頰,心疼道,「也是哀家的錯,不知道你是真的被嚇成了這樣,昨夜應該吩咐人守在你床邊才是。」
白傾沅難受地搖著頭,「不,太后娘娘您沒錯,是我自己沒照顧好自己……」
「你也別跟哀家再爭這些了,這幾日就好好呆在這休息,知道了沒有?」召未雨憂心至極,惆悵道,「也不知等到你父王進京,會如何責備哀家,好好的一個女兒過來,竟被照顧成了這個樣子。」
白傾沅纖細的手指從被子底下鑽出來,慢慢觸到召未雨的手背,臉上扯出一個單純的笑,「不怪太后娘娘。」
召未雨哪裡有被這樣對待過,她心頭忽然五味雜陳,寬慰她道:「好,你也會沒事的。」
慈寧殿裡風雨寂靜,彷彿隔絕了一切的喧囂與聒噪,白傾沅是真的病了,醒來沒過多久便又沉沉睡去,聽不到朝堂上甚囂塵上的紛爭。
「什麼?喊我去辦事?」
秦空遠正在自家院子裡翹著腿曬太陽,一顆果子入喉,還沒細嚼幾下,便聽到了這個噩耗。
「是,聖上說大人您若是有空,就該去工部報導了。」來報信的小太監賠著笑,也有幾分無可奈何。
秦空遠腳下了地,嘴裡幾番咀嚼過後,嗅出了點名堂,湊近了那小太監問道:「敢問公公,莫不是哪裡出了事,急需用人?」
「大人高明!」小太監左右瞧瞧,只道了這一句,卻不肯多說。
秦空遠心下會意,從袖中掏出兩片金葉子,塞到了他手中。
小太監笑笑,不動聲色地將東西收入囊中,告訴他道:「昨兒個夜裡,宮裡的驚鴻臺忽然走了水,不知是何緣故,還驚嚇到了西郡的嘉寧縣主。今日早朝,龍顏大怒,皇上命刑部接手調查此事,又命工部著手重建驚鴻臺。」
「重建驚鴻臺?」秦空遠琢磨著這句話,「驚鴻臺都這麼多年沒用過了,就算是重建了……」
「大人慎言!」小太監見他口沒遮攔,趕緊阻止了他,「此乃宏正皇帝興建之愛物,就算是如今宮裡用不上,也怠慢不得。」
秦空遠被他一語道醒,忙不住點頭,「是是是,公公說的是,是在下冒失。」
小太監搖著頭,看在兩片金葉子的份上,又與他多說了兩句,「如今距離攝政王離世不足半月,朝廷上瞬息萬變,究其一黨,以京兆尹為首,削弱的削弱,革職的革職,更有甚者,可是直接入了詔獄,大人您所在的工部,便剛有一位侍郎大人被遣到了京郊小縣裡頭。」
「多事之秋,大人自己可得保重自己。」
聽他一席話,秦空遠醍醐灌頂,急忙躬身道謝。
「不謝不謝,大人您胳膊還傷著,好自珍重。」小太監也有分寸,幾番你來我往後便離開了秦家,徒留秦空遠一人在自己院中,無限回味。
秦夫人方才躲在院子外,聽到了兩人談話的全過程,這會兒進來,忙不迭給了秦空遠一記栗子。
「母親!」秦空遠捂了額頭道。
「這是罰你胡亂說話的!」秦夫人沒好氣道,「宮裡頭的東西也是你好隨便評價建或不建的?你這是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用!」
秦空遠辯解道:「我方才那是關心則亂!」
「我看你是腦子錯亂!」秦夫人只差將他噴個狗血淋頭,「你進了工部,那是何等要緊的肥差,聖上看中你,你自己卻這般不爭氣,你叫我怎麼放心你去辦事?」
「母親你不想想肥差肥差,那得從中剋扣多少才是肥差!」秦空遠一臉正氣道,「咱們家哪裡需要那些東西來添花點綴。」
秦夫人本還想再說道說道,一聽他這話,竟也是氣笑了,「這你倒是拎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