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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和守衛都外面,離中心的湯池有一段不小的距離,若是楚逸辰的輕功在暗衛之上,是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湯池的。
每到冬季,湯池之上便會產生大量的白霧。蘇夏的視線受阻,但以她對這裡的熟悉程度,很輕易便摸到了池水邊緣。
四周非常安靜,不像是有人在的樣子。蘇夏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剛要離開便聽到了一陣水聲,只見一道殷紅的血跡從自己腳下的流過。
蘇夏心裡一緊,急忙出聲叫道:「楚逸辰?」
沒有人
回應,蘇夏快步往水聲的方向走,果然看到站在水裡的人。他身上的衣服像是剛剛匆忙穿上的,白色的衣角還飄在水面上,而他身後的岸邊躺著斷成兩截的毒蛇,蛇血流進池水裡,蜿蜒地向蘇夏來時的方向流去。
楚逸辰轉過頭看她,蹙了蹙眉,緩緩把衣服褪到肩膀上,只見他脖子後面埋著兩個很深的牙印。
蘇夏看過那條蛇,是一條響尾蛇。響尾蛇最為可怕之處在於其死後一小時內,仍可以彈起咬噬。即便是習武之人,稍有不慎也有可能中招。
「忍著點。」蘇夏也不廢話,在楚逸辰身上快速點了幾道穴,防止毒液蔓延。皺眉看了傷口一眼,單手放在他的肩上,低下頭將傷口中的毒血吸了出來。
楚逸辰脊背一僵,忍不住往前躲了躲,肩上冰冷的手指微微使力,既讓他無法躲開,也沒有弄疼他。那種小心翼翼的感覺就像是在護著一個珍貴的花瓶,生怕他出現一絲損傷。
一陣莫名的心悸出現,身後微涼的呼吸和柔軟的觸感讓他明白那人正親吻他的後頸,隨著血液流出,好似靈魂也被吸走一般。他的心臟瘋狂地跳動起來,不僅是被觸碰的地方,身上的每一寸面板都像被點燃了一般。
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從滾燙的血管裡衝出來,發慌、緊張,但更多的是無法抑制的悸動和燥熱。他的手指緊緊地抓住池邊的臺階,腦子在嗡嗡作響,所有的感官好像在一瞬間都癱瘓了。
蘇夏將毒血吐出來,感覺舌頭微麻,顧不得自己身體情況,急忙站起身道:「你在這裡別動,我去找太醫過來。」
楚逸辰看著蘇夏離開,直到人影消失,才有些虛脫地從池水裡出來,手指發軟地將衣服一件件穿好。看到身體某處的異樣,升起的第一個念頭不是厭惡和排斥,而是冷,從頭到腳的冷。
他的身上都是水,頭髮貼在臉上不知道有多狼狽,脖頸後的傷口沒有了知覺,心悸的感覺也跟著消失了,可是身體的異樣卻沒有立刻消失。
他不是傻子,知道這是什麼,而且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喜歡男人,更不可能對自己的仇人有感覺。可他確確實實是在想起蕪雨澤的時候有了反應,那種心悸顫慄的感覺揮
之不去。
蘇夏帶著太醫回來的時候,楚逸辰已經沒了人影,看著地上被報復而斷成四截的響尾蛇,緊緊蹙起了眉。
阮太醫覺得那條響尾蛇有些眼熟,走過去謹慎地提起蛇腦袋,看到上面的一點紅痕,猛地嗆了一下。這不就是蕪後養的藥蛇嗎?
和普通的響尾蛇不太一樣,藥蛇要輕一些,藏在衣服裡最不容易被察覺到。雖然是藥蛇,但依舊有毒性,普通人被咬之後,一個時辰之內必死無疑。
這宮裡真不是人待的,一個比一個狠。感覺自己似乎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阮太醫默默地閉上了嘴,開始思考是否現在就告老還鄉。
蘇夏雖然沒說,阮太醫還是敏銳地察覺到她也中了毒,毫不猶豫地拿出了兩顆珍藏多年的解毒丹,看著蘇夏吃下才放心地離開。
阮太醫放心了,蘇夏卻還沒放心。直到在偏殿看到對牆發呆的楚逸辰,才將一顆心放下。
「面壁思過呢?」蘇夏湊過去看著楚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