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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是因為焉濟宸沒有放棄,選擇回頭,姜漪才願意徹底地把自己的那份柔軟全數展現給他。
姜漪本就是柔軟的人,只不過多年的創傷讓她只能偽裝著保護自己。
所以他們互相吸引,彼此沉淪,至死方休。
彼時,姜漪有違尋常地沒有坐上焉濟宸替她擦乾淨的鞦韆,而是反牽著他手,讓他坐過去。
今天,他坐,她搖。
焉濟宸本不想坐,但耐不住姜漪的幾句軟磨,還是聽話地屈身坐上了鞦韆。
姜漪輕輕地搖著鞦韆,問他:「嚴康當時和你見面,你怎麼都不和我說?」
焉濟宸抬手撫上她搭在鞦韆繩上的手,稍有的力道像是莫名的安慰。
「有些夢魘,只是夢魘,它不該糾纏你這一輩子。有些事,如果我可以幫你解決,我就會動手去做。」
焉濟宸停下她沒停,依舊在微搖的動作,折轉過半身,抬眼看她,明確的告訴她:「有時候,我只想讓你看到結果,過程或許沒那麼重要。」
「可你知道嗎?」姜漪剛說出這幾個字,鼻子就酸了,眼眶周邊繚繞過暖風,竟開始發燙。她吸了口氣,如是在努力地平緩情緒,才說,「他不是好人,我怕你受傷。」
「我知道。」焉濟宸理解她的哽咽,伸手向她,站起身後,將她摟進懷裡。他輕拍著她背,重複,「我都知道。」
聽到這話,姜漪從監獄一路忍過來的情緒終究還是沒能忍得住。
她埋臉在他衣襟前,任由細微的濡濕浸透他的衣領,低聲接話:「這事我誰都沒說,就連奶奶都不知道,但我想和你說。」
焉濟宸眸色漸暗,卻沒說話。
姜漪抹了下眼角,深呼吸了下後繼續說:「媽媽走後那半年,嚴康扔過我一次,不是那種大街上的扔,是真的把我扔到荒郊野嶺,想讓我在雨雪天裡自己凍死的那種扔。」
「如果那天不是輪到工人上山清掃,我很有可能人就沒了。這事後來警方介入,他一臉知錯就改裝得著急的噁心樣,把所有人都騙了,可他騙不過我。」
「後來我就想著,我一定要快點長大,快點逃離這種地獄一樣的生活。」
「可當我長大了,等來的不是解放,而是他以我為擔保做出的多項承諾,要我去賣命還債。」
「我自從和奶奶生活開始,就沒見過他,奶奶也是,和他沒來往。但我從沒想過會有這種荒唐事,我比別人大一歲,等同於他們剛開始享受大學生活,我就開始因成年債務東奔西走而忙碌。」
「其實當時我都已經抱上這輩子都可能套上還錢枷鎖的心態,幾百萬,我不過是個學生,我這條命又沒人要,我拿什麼還?」
「可現實真的是車到山前必有路,或許是我幸運,也或許是老天看到了我的絕望,還債加上奶奶生病的那段日子,我捉襟見肘,卻意外碰上了你。」
「其實簽那份合約前,我有設想過,我這會不會是又入了什麼圈套。我不知道我有什麼能勝過別人,能讓你願意用高額來換幾年。」
「你的錢,我根本不敢多去貪圖,你給多少我就存多少,起初的那段時間,你每次給錢,我都去填補漏洞。飯可以不吃,但窟窿一定得補。」
「後來你給的漸漸多了,我手頭也寬裕了,我才會想著到點好像是該吃飯了。」
「你一步步地把我越養越好,讓我明白人該有生活,而不是一味地求存。華麗的風光,都是因為你,我才有幸見到。」
說到這,姜漪抬眼看向焉濟宸,小聲說:「所以你說,這樣的我,怎麼離得開你?」
焉濟宸被她說得如鯁在喉,抬手撫摸過她的長髮,「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是我更離不開你?」
「什麼?」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