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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厲頓了頓,說:「就像王爺當年做過的一樣。」
安王沒說話。
他當年做過什麼?口頭支援遼王起兵,率軍圍困京城。
韓厲這句話是要他像十幾年前一樣,站在造反的一方。
「韓大人要我支援的……」安王問,「是夏君才?」
「是孝宗嫡長子。」
安王慢慢靠上椅背,手指撫在紅木扶手上,緩緩道:「韓大人好本事,在皇上身邊藏了這麼久。」
他不慌不忙地說:「但如果用少歸的身份來威脅我,若是先皇在尚且有點用。現在嘛,這籌碼可沒那麼重。以此就想要我出四萬精兵未免有點……想的太好。」
「韓某不敢威脅王爺,只是在和王爺商量。玉樓確實不重要,舍了也就舍了,但舍了玉樓,安王府在宮裡可就沒什麼人能說上話了。到時候這四萬精兵還能留在王爺手裡嗎?」
安王哈哈一笑,緩和氣氛,道:「不知忠義堂能拿出多少兵來,當年遼王可是有十萬大軍。若是忠義堂拿不出這個數,憑什麼要我支援?」
忠義堂自是拿不出,事實上,忠義堂並沒有養兵,因為養不起。
大昭太后再怎麼維護他們,也不可能將大昭的兵給他們用。
夏君才撐著一口氣到現在,全憑「正統」這兩個字,在他的概念裡,輔佐正統皇帝上位是應該的。
韓厲道:「遼王是造反,扶持孝宗嫡長子卻是為人臣子的本分。」
安王道:「韓大人所言極是,但不管是本分還是非分,流血犧牲在所難免,總要讓人聞到些好處吧。俗話說,見了兔子才放鷹啊。」
「王爺當年聽遼王安排,想必是見到了兔子,可是後來呢?可曾吃到兔肉了?遼王名不正言不順,是以跟著他的人都難有好下場。」韓厲道,「這次卻不一樣,大業得成,王爺您就是皇上唯一的叔爺爺,肱骨之臣,可以不受約束地生活在自己的封地上,這就是名正言順的好處。」
安王看著他,笑了下,說:「沒想到韓大人除了手段凌厲,還有一張巧舌,說的我都心動了。」
他嘆口氣,說:「其實在我心裡,安王府與忠義堂從來都不是敵人,否則夏將軍也不會把大本營選在劍州。而且……」
他盯著韓厲:「忠義堂裡必有我熟人的後代,或許還有我的血親。每當想起他們,我心裡總是很難受。」
韓厲面無表情,問:「王爺這話的意思是,同意了?」
「容我再想想。」安王道,「不過以後,安王府與炎武司倒可以多多走動。」
「那麼衛所內外的人……」韓厲道。
安王擺手:「那是因為韓大人失蹤,安王府情急之下派出去的,既然大人安然無恙回來了,自然是撤掉。」
「那就好。」韓厲道,「如此,安王府對紀心言的追殺是不是可以停了?」
安王怔了下,隨即笑道:「原來是這樣……想不到韓大人也難過美人關。這個面子當然要給,韓大人放心,從這一刻起,那姑娘身邊斷不會有安王府的人。」
「上一次,王妃也是這麼說的。」
「這都要怪歸兒不爭氣。」安王道,「我會好好罵他。」
安王的保證,還是可信的。
如今紀心言知道的秘密,韓厲全都知道,甚至比她知道的還要多。
安王再對紀心言下手,不但沒有意義,還會得罪他,得不償失。
這點不用明說,雙方都很清楚。
韓厲之所以還要安王一句保證,不過是為了更放心。
他點點頭,說:「那韓某先告辭了。剛剛說的事,還請王爺仔細斟酌。」
「放心,吃一塹長一智,這回我定要好好斟酌。」安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