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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道:「看樣子,你一心要把韓厲打成忠義堂一分子。」
「父親,人人都不懷疑韓厲,不過是因為大家都覺得他最忠心。如果跳出這個固有印象,只看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難道他就沒有一點問題嗎?孩兒尚未審問原野,原野就莫名其妙地叛逃。當時在他身邊的只有韓厲。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誰也不知道。」
安王沒說話,翻開一頁冊子。
每頁都是一個名字配著身世來歷以及已知下落。
他難得露出笑模樣,對這個便宜兒子的辦事能力很滿意。
「這個留下,我再看看。」安王說,「不管韓厲什麼身份,總之你要盯緊衛所周圍,不能讓他回去。」
「孩兒明白。如今衛所暗處都安插了右司的人,劍州各路口都封著。於初跟韓厲時間不長,雖有懷疑,但也沒什麼辦法。」
安王翻著小冊子,到一頁時忽然停住。
沈少歸看了一眼,見是晉王,心下明白安王又想起自己的兄弟了。
他躬身告退:「父親沒有其它吩咐,孩兒先下去了。」
「去吧。」安王道。
沈少歸退出房間,輕輕帶上門,俊美的面上一絲笑意也無。
他轉身步入院中,忽覺一股殺氣自背後出現。
他毫不遲疑,足下輕點,向前躥出數米,同時回身對著書房頂上飛出袖中劍。
屋頂上的人朗笑一聲,殺氣盡收,飛身躍下落入院中。
那人往前走了幾步,讓自己顯現在月光下。
沈少歸擰眉看去,不由微怔。
「韓大人……」
「世子別來無恙。」韓厲道。
他笑得平易近人,剛剛那股殺氣絲毫不見。
能將殺氣收放到如此程度,並非武功高強這麼簡單,還要有足夠堅定的心。
沈少歸自問做不到。
他索性收了進攻的架勢,轉瞬間心思打了幾個彎。
韓厲活著卻沒有回衛所,而是先來安王府。而且他獨自一人,殺意盡收……這樣子不像來興師問罪的,倒像來談判的。
沈少歸一時猜不透韓厲來意。
他看向他身後,沒忍住,問道:「她在哪?」
「死了呀。」韓厲輕快地說,「還是世子親自動的手,忘了嗎?」
沈少歸自是不信,韓厲能好生生站在這,紀心言斷不會有事。
他還想再問,主屋大門開啟,安王出來了。
他立刻護到安王身前:「父親當心。」
安王扶著他肩,將人往旁邊推開些,緩步走下臺階,到韓厲近前五六米處停住。
「下官見過王爺。」韓厲禮數周到。
「韓大人。」安王頜首,「炎武司深夜光臨,難不成是我安王府犯了什麼事嗎?」
「王爺說笑了。」韓厲道,「劍州衛所內外如銅牆鐵壁,韓某無家可歸,只好來王府稍做休息。不知王爺是否收留。」
「榮幸之至。」安王側身,伸臂示意,「韓大人,屋裡請。」
「多謝。」韓厲不客氣,抬步上了臺階。
與沈少歸擦肩而過時,兩人互相微笑致意,眸中寒芒只有對方看得懂。
書桌上敞開的冊子正翻到晉王那頁。
韓厲一眼看到,抿唇不語。
安王從他的沉默中似乎看到了某種契機。
如果韓厲真與忠義堂有關,那他對小晉王的態度就會不一樣。
別人或許不敢輕易提小晉王,但安王作為親叔叔,提上一兩句故去的侄兒實乃人之常情。
他以眼神示意沈少歸不要跟進來。
沈少歸得令,將門關好,獨自走到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