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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韓厲:「心言是個好女孩, 希望韓大人好好待她。」
他想當然地認為, 紀心言必是與韓厲在一起了。
「世子多慮了,我一直都待她很好。」韓厲負起手, 淡道,「世子與她非親非故, 還是不要叫得這麼親近,免得讓我誤會。我這人心眼不大,若是誤會了,少不得要找安王抱怨一二。安王若知道世子仍心繫一個民女, 怕是不太高興啊。」
沈少歸眯眼, 正待說話, 書房的門被人推開。
安王走了出來。
他看向院中對立而站的兩個青年,呵呵一笑,道:「幾日沒見,你們倒有說不完的話。」
韓厲笑道:「已經說完了,韓某告辭。」
安王看著韓厲遠去的背影,目光沉沉。
沈少歸上前兩步,站到他身邊。
安王道:「韓厲確是忠義堂的,他想用你的身份威脅我支援夏君才,擁立孝宗嫡子。」
沈少歸道:「父親千萬不可為他所難,孩兒本是賤命,今日一切都是父親所賜,若能為王府盡忠,也是得償所願。」
安王斜看他一眼,說:「笑話,你是我兒子,我當然要護你周全。這種話,以後不要再提。」
沈少歸應是,又問:「那父親如何回他?」
「一個面都沒見過的孝宗嫡子,鬼知道是真是假是圓是扁。夏君才這些年雖然給皇上搗了不少亂,但要說立新皇,呵。」
安王冷笑。
沈少歸道:「那父親是要拒絕他們?」
「那也不必。」安王道,「我那好哥哥當年框我一回,這些年又如此待我。眼下,我可是很樂意給他兒子添些亂的。」
「孩兒懂了。」沈少歸道。
安王看他一眼,沉聲道:「你以後斷不可再跟那丫頭有瓜葛。」
沈少歸心一緊,低頭應是。
韓厲回到衛所時已是半夜,包崇亮還沒睡,因為督衛失蹤一事,他已經愁了好幾天,這會兒得了訊息立刻起身,一路跑到大門口。
「叫兄弟們都回來吧。」韓厲吩咐下去,又命包崇亮低聲,不要驚擾太多人。
回到房間,於初頗有點激動。
他剛剛接替原野的位子,韓厲就失蹤了,若說出去,他難逃一罰。
他抱拳道:「大人,屬下得知大人遇險,違抗命令從封縣返回,請大人責罰。」
「免了。」韓厲道,「我失蹤一事,傳到京城了嗎?」
「尚未,包千戶和沈大人都覺得有了確切訊息再說比較好,免得聖上擔憂。」
韓厲點頭道:「做的好,沒必要用這種小事讓聖上分心。你明日給宮裡發訊息,就說我這幾日便起程回京。」
於初應是,目光被他手腕上一條奇怪的皮繩吸引,心下納悶,這可是什麼新的武器。
韓厲頓了頓,又問:「小燕兒還在封縣牢房嗎?」
「還在,屬下一直命人緊盯著,沒有大人命令不敢動。」
韓厲猶豫片刻,說:「放了吧。」
於初微覺詫異,但沒有多問,只應下來。
韓厲說自己累了,讓人下去了。
等於初一走,房間安靜下來。
他獨自坐在桌邊,看到那包用布包著的金器。
看著看著,他的視線轉向院子東角,那裡有間空屋,曾經住著他喜歡的人。
他走進紀心言的房間,裡面還是她離開時的樣子。
那時她天天盼著去淮安,因為封城走不了,臨時起意隨包崇亮去了雪山。
房間收拾的很利落,床角放著她的腰包。
腰包是原野送給她的,裡面空空的,只能摸出幾塊碎銀,還有一張證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