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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已經躺下了,他伸手要嘉勉牽他,否則他不幹。
不乾的後果就是,嘉勉把他枕頭扔到地上,反正有地暖,你愛怎麼樣怎麼樣。
這下週軫脾氣也上來了,愣是沒去管那個倒黴催的馬桶蓋,不就是睡地上嘛!
嘉勉一覺睡醒,某人已經出門了。
床邊地毯上依舊沒有她的拖鞋,
衛生間洗手檯前,她依舊得夠到鏡櫃頂上拿牙膏,
以及,邊上伸縮的化妝鏡上,有口紅膏體留的醒目留言:
「腰壞了,你完了!」
好死不死,那麼多管口紅裡,這個臭人選了個嘉勉剛拆封一次都沒有用的口紅。
司徒聽著嘉勉滿腹牢騷,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說周竹馬還真幼稚。
嘉勉一面開車,一面附和,「他豈止幼稚,性轉一下,他就是s城最茶的一朵白蓮花。」
嘉勉說,結婚晚宴的那天晚上,他們歇在桐城老宅。
好不容易脫掉那些繁文縟節,周軫問新娘子,要不要吃東西?
嘉勉其實餓得飢腸轆轆,
他不管不顧的下樓去給她下面吃。
馮德音正好上樓來,她說別人家都有什麼傳下來的老物件送給新人,可惜她小門小戶,什麼都沒有,倒是先前在拍賣行周叔元送過一對翡翠戒指給她。
紅翡綠翠,
正好象徵的紅男綠女。
馮德音這裡拿出這對翡翠戒指來時,周軫正端著碗麵進來,前者問他,「你鬧什麼洋相啊,大半夜的吃起面來。」
於是,某人風捲殘雲般地吃完一斗笠碗的陽春麵,也從馮德音手裡接過這對翡翠戒指,
待親媽走後,周軫讓嘉勉收好,這種水頭的,一看就是好東西。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要想過得去,頭上就得帶點綠。」這綠說的就是這種老坑玻璃種。
嘉勉興致淡淡,指著某人手裡的空碗,「面不是給我吃的嘛?」
周軫去套那紅翡,再給嘉勉去戴那綠翠,面上依舊沉著自若,十指交纏,「我媽在這,我能說是你要吃?樓下還有好大一窩人呢,你要大家都知道,倪家的新娘子第一晚就躲在新房裡吃麵條?」
「我受累,給你吃了拉倒。」
新娘子對她指上的翠綠戒指價值幾何不甚關心,她如實告訴周軫,我餓了。
某人眼裡盛著燈火,誠懇至極,「我知道,我在這啊。」
第51章 62
他就是故意的。
周家桐城的老宅子是周叔元在祖上留下的根基之上重整修的。
嘉勉坐在喜床上,平心而論,她很喜歡這樣的老房子。
連院子醬色大缸裡養的青鱂都鮮活有趣,十二歲那年來周家,她就趴在魚缸邊觀過魚。
仲秋月裡,蛙聲一片、蟲鳴不斷,檻窗外有皎潔濃重的明月。
周軫大喇喇地把吃空的斗笠碗信手丟在床邊,說話間,要往嘉勉身上欺,
床上的人疲憊不堪,洗漱過的形容與頭髮更襯得比白日更纖弱了些。然而就是這個纖弱的新娘子,狠心極了,不早不晚、不偏不倚,等到新郎全然沒戒心地準備把自己託付給她了……
一記窩心腳,生生把周軫踹下了床。
理由是他一身酒氣,沒洗漱沒換衣,還吃了她的面。
周軫原本只有七分的醉意,被嘉勉這一腳,他說,差點沒全吐出來。
「小氣鬼。」跌在踏板上的人怪新娘。沒多久,小旗的食盒就送上來了。
樓下煮麵的時候,小旗問老表,你餓了?
是嘉勉。
然而水剛剛燒開,老表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