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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順著摸過去,忽感覺到他脊背一緊,指尖連忙收回去,卻被他一把捉住。
謝景辭的背正對著銅鏡,溫寧不可避免地看到了那後背上的道道紅痕,以及零星散佈的月牙形的血痂。
「哪裡都軟,偏偏指甲這樣硬。」
謝景辭輕笑,捉住她作案的指尖,輕輕摩挲著。
溫寧面色微紅,視線急忙移開那鏡子,一偏頭,紅唇卻被他噙住。
耳鬢廝磨,淺嘗輒止,不多時,卻教兩個人都生了薄汗,輕輕地喘-息著。
叫了水,謝景辭抱著她盥洗了一番,身上的熱意才慢慢褪去。
傍晚要去赴越州商行的宴席,溫寧驚異於他的動作之快,但謝景辭卻面色微凝。
不是他動作太快,而是對面太過心急。
這話說的頗為含混,溫寧不瞭解這越州形勢,只是暗自緊了緊心絃。
到底是外出,思及謝景辭扮的是洛州富商,溫寧躊躇了片刻,難得穿的鮮亮一點。
一身刺金蓮青收身襦裙,襯得她腰若紈素,纖儂有度,髮髻上斜斜插著一隻步搖,隨著她蓮步輕移,微微顫動。
採青素來知曉小娘子是美人,但往常見慣了她清冷如皎月的姿態,這回兒稍稍一裝點,只覺得又生出另一種靡麗的美來,一顰一笑,都萬分動人。
謝景辭看過來時,眸中漸漸染了深色,溫寧別過眼去,卻被他從後攬住。
「戴上這個。」他聲音微啞。
溫寧抬眸,從鏡子裡看見他指尖執著那白玉耳墜,輕輕穿過她的耳垂。
兩隻瑩潤的玉墜一裝點,中和了些靡麗的氣質,顯出幾分素日的清雅來,讓她稍稍安了心。
他今日身著玄色織金錦衣,從鏡中看過去,兩人金色的絲線紋路交織在一起,一步一繞,並肩同行,生出些纏綿的意味……
在越州從商,必然繞不過商行,尤其是絲綢、瓷器和酒這些大宗。越州的商行現下是由首富何家管著,因此晚上赴宴去的也正是這何宅。
不愧為越州首富,高臺厚榭、雕樑畫棟,跟長公主讓出去那座改為皇家園林的公主府都有的一比。
今日宴席邀請的人並不算多,皆是青年男子,在前院稍事休息之時,溫寧偶爾聽見一兩句談話,那口音大多是北方。
她心下有些奇怪,抬眸看向謝景辭時,卻見他神色未變,目光似有安撫,這點疑惑便暫且壓了下去。
不多時,後院來了人,一一拿了名帖引了眾人過去,一路穿過長長的曲折的迴廊,眼前忽然映入一座宏大的廳堂。
或者不能叫廳堂,簡直像殿堂一般。
尚未入門,裡面便傳來絲竹管絃之音,側耳一聽,溫寧便知曉這樂隊怕是不少於百人。
一推門,那一群群衣著妍麗的樂師與舞姬果然驗證了她的猜想,大廳裡燈火通明,酒席上
酌金饌玉,一派奢靡。
入座之際,同行的人有眼尖的,一眼瞥見了那主位上的人,驚呼道:「這不是蔣主薄嗎?」
他這麼一說,眾人紛紛抬起頭去,只見那主位上坐著一個年逾四十的華服男子。
那男子聞言擺了擺手,笑著道:「今日只是碰巧過來了,順便看看各位青年才俊,不必拘禮。」
他這般說了,看起來又頗為和藹,眾人行了禮後便也落了座。
明明赴的是商行的宴,卻碰見了這越州的主簿,且他看起來這般自然,想來也是沒少來的。
亦或……這何家原本就是個傀儡,他才是這殿堂的主人?
臺前與幕後之事當初的渝州之案便曾有過,心下一緊,溫寧忽記起了謝景辭那文書上的硃批,特意將這個蔣主簿圈了出來。
想來,這人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