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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為這些沒去過邊地的公子貴女便是編個謊也聽不出來,但沒想到眼前這人恰好是聖上派去犒軍的親信!
「我……世子不記得了也是對的,我那會兒受了傷,不過兩月便轉去後方軍需處了,三等功也是在那兒立的。」
趙淮找補道,言畢,又瞥了一眼溫寧的神色。
兜兜轉轉全是假話,看來,眼前這個趙淮和那些鍍金的世家子並無什麼不同。
溫寧接回來以後,時常也關心戰事。父親是常年在戰場上拼命的,性情粗獷,不時便能聽到他大罵軍需那些蛀蟲,塞人過來鍍金也就罷了,更過分的是有些人還要以次充好,在上戰場的那些士兵的吃喝穿用上做文章……
聽聞那場大戰也不是一開始就節節戰勝的,而是在皇上派去的人斬了一批管糧草的才穩定下來。
當下,溫寧的神情忽然淡了下去:「三等功也是極好的。」
不到一刻,這茶便喝完了。
茶喝的快,說明話聊的不多。
趙淮還想再添,但前院已然開席。再懊惱,也只得眼睜睜看著美人起身。
太子今日也到了,聽說是陪這位新晉的樂承徽賞花,倒是有雅緻。謝景辭與東宮關係親近,太子一來,便召了他前去。
眼看著這尊大佛離開,趙淮思來想去,總覺得若是方才沒有謝景辭揭他的底,今晚多半能成事,是以當看到溫寧一個人落了單的時候,又追了上去。
「寧姑娘,方才招待不周,請多海涵。不過我對姑娘的孺慕之心,天地可鑑!」
趙淮長得人高馬大,擋在她前面,連廊上的燈光都照不過來,溫寧落在陰影裡,心下頓時便慌起來。
「多謝公子之心,阿寧回去後自會與外祖秉明,只是婚姻大事,還需長輩參詳。」
她語氣輕柔地解釋了一番,希望能勸退趙淮。
「西地風氣開放,怎生寧姑娘如此計較?」離得近,趙淮看見她撲閃的睫,忽然湊過來,「只要你應允了,老太君定不會反對。這玉佩是侯府的傳家物,現下我便贈與寧姑娘。」
他說著,便拉起溫寧的手,硬把玉佩往她手裡塞。
「公子抬愛了,不過這玉佩太過貴重,我不能收。」溫寧神色微冷,緊握著拳,心知收了這東西便是私相授受了。
然而趙淮硬要給,推拒之間,那玉佩忽然被一把甩開。
清脆的一聲響,玉佩摔了個四分五裂。
像是開啟了開關一般,趙淮偽裝的神色一變,露出了掩藏的痞態:「不過是個西面來投奔的外小姐,聽聞和這府裡的老太君還沒什麼血緣,若不是瞧你長相不錯,我何苦費盡口舌?既然這好好的正妻你不要,那便只能做妾了!」
他說著,忽然鬆了松衣領。
溫寧頓覺不好,轉身便要走,卻牢牢地被攔住了去路,逼到了欄杆處。
「趙公子,我家世雖比不上承平侯府,卻也不能任你侮辱,你若是敢亂來,我便從這裡跳下去!」溫寧後背抵著欄杆,語氣果決。
「跳下去?」趙淮嗤了一聲,「這臺子雖不高,但下面種的可是刺楓,這麼美的臉你捨得?」
直到此時,他話裡還帶著戲弄,絲毫沒有退後的意思。
眼看著他一步步逼近,那粗大的手快要觸及衣領,溫寧不再僥倖,心一橫,閉上了眼身子便仰著倒下去。
耳畔擦過風聲,她已做好了滿身荊棘的準備,然而,身上並無尖刺劃破肌膚的痛感,反倒穩穩的被人接住了。
溫寧睜開眼,才發現是被一個身穿黑衣的人託到了懷裡。
「二哥?」那站在臺上的人驚訝地一聲,隨即嚇得往後退。
黑衣人面帶歉意,放下了溫寧,隨即冷著臉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