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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敬笑道:「只可惜今兒那頭羊,已經味上料了,想要吃那鮮的,倒是難了。」
水溶一聽,這是有門兒,當即溫和地道:「這有何難,正好小王莊子上有幾頭羊,呆會兒直接讓人宰好了送過來。」
「要不是小王府上沒有擅長炙烤的廚子,也不會舔著臉過來叨擾,若是榮國公和侯爺願意讓小王蹭上一頓,那莊子就當小王的謝禮了?」
賈敬哈哈大笑道:「蹭一頓飯,自備伙食不算,還要陪個莊子,恩侯,你還是改行做飯館兒吧,一準能暴富。」
賈赦嗤笑一聲道:「那也得能碰上北靜王這樣出手大方的老饕。」
北靜王只是笑而不語,心中卻在滴血,自己把自己當肥羊送上門求宰的感覺真的難受,最主要的是,被宰地時候,還要被奚落,這感覺真的讓人鬱悶地想吐血。
要知道,這裡說的可不是一個莊子就能揭過去的事兒,幾頭羊,說的意思是,到時候可以談條件,只求能和解。
賈赦幾人揚長而去,賈敬倒是溫和地笑道:「王爺既然想吃,那就早些過來吧,家裡的幾個小子正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的時候,去晚了,怕是連塊兒好肉都撈不著。」
北靜王溫和地點頭道:「必然是要幾個孩子吃的盡興地,一會兒,小王會讓人宰割一頭最肥的。」
見王子騰等人走了,跟水溶交好的幾個御史之類的文官趕緊過來詢問,他是怎麼跟這事兒參合在一起的,還得罪了最混不吝的賈赦。
水溶知道,自己今兒要是不能給個好答案,自己之前做的那些就全白費了,還會徹底賠上自己的名聲。
於是苦笑一聲道:「說來也是本王自作自受,本王之前與賈家的寶玉交好,他對自家的姐姐妹妹們一直讚不絕口,還為了證明自己姐姐妹妹們美過天仙,將他們府上姑娘的畫作詩詞拿出來炫耀。」圍過來地人點頭,這個真不假,就是他們這裡也有不少人,其實是品評過賈家姑娘們的詩作畫稿的。
北靜王又嘆口氣道:「其實,寶玉還將他姐妹們的畫像拿給本王看過,後來在一起喝酒玩樂之後,也忘了收回去,一直放在本王的書房中。」
這些人當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北靜王好男色,雖然不像忠順那麼明目張膽,但也從來沒有隱瞞過,只是他玩兒的更高雅些,所以被認作是雅趣兒而不是忠順那樣的惡名。
北靜王繼續說道:「孫紹祖喜歡的一些東西,讓本王很是欣賞,而本王結交又從不看對方身份,加上本王素來講究:書有未曾經我讀,事無不可對人言。」
「本王行事不謹慎,直接將人帶去了書房,也就被孫公子看到了榮國公千金地畫像,一時間卻叫孫公子移不開眼。」
「孫公子放不開,又知道自己的身份肯定是配不上榮國公地掌珠,就尋求幫助,這不就找上了世子幫忙,之後,就得罪了榮國公。」
水溶說話很有技巧,他把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但最後的話沒有說完,卻只叫人認為,出主意地是南安世子,他只是因為無意間的過失才沾惹了麻煩,對他倒只剩下同情了。
畢竟,沒有心機的北靜王如何知道孫紹祖就是個擅長鑽營的小人,他想要討好靠近北靜王,這不稀奇。
而南安世子的名聲可沒有水溶地好,那是個吃喝嫖賭五毒俱全地紈絝子,他跟孫紹祖認識混在一起,也並不奇怪。
只是可憐北靜王被連累的得罪了混不吝卻又聖寵正濃的賈赦,也是犯了太歲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翻過這道坎兒。
至於為什麼沒懷疑水溶撒謊,沒看到榮國府是直接收拾了手握重權的南安王府,但卻同意了北靜王去私下和解嗎?
被人攙扶起來的南安太妃氣得胸口一陣起伏,又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事情裡,水溶根本不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