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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渚的天氣和洛京天差地別。
山嵐從文物所出來便熱出了一身汗,她仰頭看烈日炎炎的天,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頭頂,心說她沒有帽子戴了。
會給她做帽子的人不在身邊。
想到盛霈,山嵐不由彎起唇角。
她有二十天沒見他了,一有訊號他就給她發資訊,日日不厭倦,也不生氣,偶爾問什麼理他,巴巴地認兩句錯,裝起可憐來。
「山老師!這邊!」
負責人將車開了出來。
在文物所聊天的時候,山嵐說起自己要去貓注,負責人當即便說他在港口有認識的人,給她找艘安全的船,趕巧的是,今兒正好補給船離港,山嵐可以坐補給船到貓注,這一路都順的很,這會兒負責人送她去港口。
「山老師,您上貓注幹什麼去?誒,對了,我聽說那兒有種特殊的鐵礦,您是不是找礦石去的?」
山嵐望著澄澈、碧綠的天。
半晌,那雙盈盈的眸彎成月亮,她笑著應:「對,去找鐵。」
她的鐵在島上。
等了她二十個日夜。
第42章 牙印 「正嘗著呢。」
晚霞中, 漁船航行在清透見底的海面。
潔白的燕鷗上下環繞在漁船兩側,其中有隻膽大的,還飛到船艙裡偷魚吃, 長長的尖嘴一張,叼起魚就跑。
船上的人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這兩天他們沒正經幹活, 跟著盛霈走別的航線, 在海上開了兩天, 偶爾下個網, 也不知道他在找什麼,找了幾天沒找著,回岸上休息去了。
「小樵哥,他們坐補給船回去?」
黃廿廿指了指船上的船員。
徐玉樵「嗯」了聲:「今天補給船到港, 你要想你哥也可以回去看看,我和二哥會來接你們。」
黃廿廿忙搖頭:「不不不, 我才不回去。海上多好玩啊, 還能和阿姨們打牌,可有意思了。」
徐玉樵瞧她一眼,心說這是還沒遭過罪。
等哪天遇見大風大浪,在船上晃個一晚上,指不定第二天就跑了。
「這鳥和我們一路誒。」
黃廿廿在甲板上嚷嚷,聲音傳到駕駛室內。
盛霈正翹著二郎腿看書, 聞言動作微頓,他記得救招兒那天,她也是指著燕鷗問, 為什麼海鳥和他們一個方向。
如今已是十月,連國慶假期都要過了。
他和招兒認識多久了,算算日子, 差一週正好兩個月。
這兩個月不過洛京的短短一夏。
蟬卻過完了一生。
盛霈的心靜了沒多久,又泛起燥意來。
二十天沒見她,沒聽她說話,沒和她聊天,一點資訊都沒有,有時候想她想得耐不住了,反覆點開那條語音聽,聽到渾身燥熱,閉上眼就是她烏黑的眼,雪白的膚,只好自己動手,洗完澡那點念都下不去,最後只能去甲板吹海風,吹著吹著,他又覺得能忍了。
不過二十天,他在海上呆了三年。
面對山嵐,他比對這片海域時更為耐心。
「二哥,靠岸了。」
駕駛員提了一句。
盛霈回神,遙遙望了眼港口的補給船,道:「注意位置,別卡著。這陣子可能要辛苦你們跟著我空跑一陣,回頭多撈幾網,錢都補給你們。」
駕駛員聞言,板起臉還有點不高興:「二哥,和我們說這話也太見外了。誰不知道我們船上的船員工資高,就上個月那些,都夠這個月了,我們跑慣了,你別拿我們當外人。就說船上那麼多新同事,我們都可注意了,不能給我們船丟臉。」
盛霈哂笑:「知道了,你和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