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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嵐沒應聲,只是靜靜看他一眼。
山崇和她一起長大,哪能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他不再多說,直接說明來意:「警局那邊傳來訊息,山歲認罪了,南渚那次也是她做的。至於原因她說是因為嫉妒。」
山嵐垂眸,對此不置可否。
她清楚地知道,山歲並不嫉妒她,從小到大,多是山歲陪伴她、保護她,她並沒有嫉妒之心,卻也從不他們敞開心扉。
「我知道了,謝謝師兄。」
山嵐當上家主,依舊用以前的稱呼喊他們。
山崇:「師兄回去了。」
山崇沒多留,他已退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不再奢求。
離開鐵房,山崇徑直下了山,晚上他約了人見面。
九月下旬,洛京的天逐漸轉涼。
雲山腳下的街道不如夏夜熱鬧,放眼望去,不少小攤收了位置,只餘幾家生意好的店鋪,他往燒烤店裡走。
剛進門,黑炭一樣的人朝他招手。
就坐在角落裡,一眼就看見了,惹眼的很。
「山崇!這兒!」
趙行使勁揮手。
山崇在他對面坐下,溫和一笑:「三年不見你,你看起來倒是比以前輕鬆多了,日子過得不錯?」
趙行給他倒酒:「別提了,可太慘了。當年也不知道著了什麼魔,我就是運氣好,不然命也得搭進去。這事兒多虧小師妹和盛霈,嘶,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山崇怔了一瞬:「盛霈?」
這個名字在山家極不受歡迎,尤其是前些日子登報之後,還有人在木樁子上刻盛霈的名字,日日夜夜在那兒揍。
趙行訕訕的:「我也是剛知道,那天我看見報紙都傻眼了。誰能想到這麼巧啊,我以為真是小師妹的保鏢,沒想到是未婚夫。難怪在島上不睡覺,還說什麼守門」
想起在島上當著「未婚夫」本人的面說壞話,趙行想起來就尷尬,難怪也是洛京人,兩人瞧著還挺配。
「怎麼解除婚約了?島上兩人還好好的呢。」
趙行百思不得其解。
山崇正色道:「你說的盛霈長什麼樣?」
趙行一聽,心說這是什麼問題,他老老實實給人形容一下,還把獲救的情況告訴山崇了,說著說著還有點兒納悶。
「誒,山崇,當時在島上小師妹可是當著盛霈的面說要解除婚約的,我看他還挺高興,這事兒是不是有點古怪?」
山崇認真問了情況。
半晌,他嘆了口氣,半是無奈半是好笑:「這兩個人互相不認識,不知道他們之間是未婚夫妻的關係。」
趙行:「?」
他瞠目結舌:「那怎麼辦?」
山崇笑道:「既然報紙那麼發,說明小師妹知道這件事,她有自己的打算,隨他們去,好事多磨。」
趙行瞧他:「你放下了?」
山崇溫聲應:「放下了,她一直把我當師兄看待,從沒過別的心思。而我顧慮太多,瞻前顧後,我們不合適。」
趙行:「放下就好。我今兒約你,是想和你道個歉,當時在島上我把出海的前因後果都告訴小師妹了,沒給你添麻煩吧?」
山崇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說:「本來就是我自己做的事,我做得就沒有說不得,我和師妹談過,已經過去了。」
趙行:「那就行。來,喝酒!」
酒過三巡,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多是聊這些年洛京的變化,直到山崇問他這些年在海上這麼過的。
趙行一聽這話就想倒苦水。
他醉醺醺說:「可算有地方說了,在家我都不敢和我爸媽說實話。趁著這會兒,我可得好好和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