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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林三春端著架子根本不答,她已經不敢再去賭眼前的林二春是不是有真才實學,也明白多說多錯的道理。
林二春也乾脆的不問她了,她多的是不需要林三春回答,但資深釀酒師細細一品,也能嘗出來的問題。
怕出意外,她還將上一世的時候,有兩個釀酒師提出過的秋露白的缺點重提‐‐沒有什麼是十全十美的,她不怕沒人響應。
之後,她站在會場的正中間,直視林三春,提了三四條的改進意見,然後笑問:&ldo;你覺得呢?&rdo;
在座的除了林三春之外,哪家都有一兩個釀酒大師坐鎮,林二春一開口,眾人就知道這是行家了,細細一琢磨,已經有人點頭了,對林二春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林三春隔著一段距離和一層紗都能強烈的感受到林二春笑容中的不懷好意。她強自鎮定,打定主意不搭理林二春的挑釁。
林二春收回視線,拱手環顧了一圈:&ldo;各位前輩看我說的對不對,若有不同意的,大家可以一起討教。&rdo;
兩女爭鋒,才名遠播備受推崇的這個,任由一個不明來歷的張揚女子踩著大出風頭之後,還能儀態端莊、淡然超脫,落在一些憐香惜玉的人眼中,就覺得林二春實在太過強勢了,即便方才在這會場上,很多釀酒師都是這種語氣挑別人的缺點。
有人當場就跟林二春辯論起來,每駁她一句,還自作多情的以為是幫林三春說話,非得將林三春給拉上:&ldo;林三姑娘,你說是不是?你釀酒的時候……&rdo;
這是林三春的酒,她最有話語權,林二春故意挑釁她,她可以&ldo;大度和不屑&rdo;的不理睬,可別人好心幫她,她就不好再拒絕回答了。
然而林三春只知道表面,哪裡懂這內裡的道道?
她甚至連別人說的一些詞句都聽不懂,偏偏所有人都當她是行家,非要她一起探討和請教。希望她能指點幾句。
之前她第一個展示酒的時候,大家礙於她的身份,根本沒敢多問,她熟練的說上幾句故弄玄虛的大話、空話,就已經是眾人眼中的才女了。
作為才女,她還冠冕堂皇的說過幾句要跟大家一起探討的套話。
現在不能出爾反爾,可真的討論起這些釀酒的細節來了,她只覺得猶如被架在火上烤,後背已經著急得出了汗了,將以前從林二春那學來的幾句話牛頭不對馬嘴的用完之後,就吱吱嗚嗚答不上來了。因為釀酒而名揚天下的才女,竟然表現得太過糟糕,像是對釀酒一無所知,什麼都不懂,早就有人發現問題了。
大家漸漸安靜下來,那為林三春撐腰的人也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訕訕的閉上了嘴,不小的會場,突然半點聲響也沒有了。
帷帽下,林三春滿頭滿臉都是汗,又難堪又恨,恨那自以為是為她出頭卻將她逼迫至此的人,更恨林二春,她最焦慮的還是不知道該如何結束這一場漫長的煎熬。
原本。她以為能來享受榮耀的,可現實跟她想像的差太多,她被這差距打擊得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辦法也想不出來。
這時,卓香琪譏諷的笑聲傳來,剛出了個聲兒,就被卓景行喝了一聲,歇了。
林三春的身體剛不受控制的晃了晃,馬上就被曾嬤嬤扶住了。
下一瞬,這老嬤嬤有些尖銳的聲音就響徹整個會場:&ldo;姑娘,你身體還未痊癒,讓你別強撐著,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你看你的臉色,知道你喜歡酒,可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現在……&rdo;
說著還在林三春胳膊上掐了一把。
林三春茫然了一會,才會意,順勢軟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