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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參見守護神!&rdo;明瑜躬身行禮。
桑澤持著扇子,虛扶了一把,&ldo;您既入了六合五鏡,我便承了您這禮。&rdo;話畢亦拱手也向他行了一禮:&ldo;先公後私,到底論著輩分,您是長輩!&rdo;
明瑜亦笑了笑:&ldo;果然是父君和聖上共同栽培出來的孩子,有禮有節,進退有序。&rdo;頓了頓又道:&ldo;你能來六合,想來是見過聖上的,聖上如今可安好?&rdo;
桑澤黯了黯神色,&ldo;不大好!她散了大半的修為便罷了,前些日子又被我失手傷了,如今虛弱的很。所以我此行不可耽擱,煩請大伯引路,我取走法器需即刻回巫山!&rdo;
明瑜點點頭,從桑澤手中接過秘鑰,逼出紅光滴入燈芯,如此方才拈訣開啟六合之門。
待那個少年入了六合地心處,明瑜撥了撥燈芯,重新守在了門外。
六合亦無日夜,明瑜坐在一方石凳上,戒光玉尺放在右手邊,六合的風徐來,玉尺一頭
垂下的流蘇便輕輕擦過他的衣袖。
他一手捧著書,一手烹著一壺無葉的清茶,不多時便有清冽甘甜之氣彌撒開來。他拿了一方素帕,執起茶壺,習慣性地給右手邊的茶盞先沏好,再給自己倒上,然後亦是靜靜地翻閱書卷。偶爾手指在戒光玉尺上輕輕敲擊,神情亦是溫和淡然,只是眼中閃過一分思念孤清之意,卻是連他自己都不曾知曉。
不知過了多久,燈芯飄忽得厲害,呈現出湮滅之態。明瑜眉心一凜,站起身來。忽見燈芯光芒大盛,白衣銀袖的少年從地心躍出,反手扣滅燈芯,六合之門重重合上,尾隨上來的四大神獸只得在門後咆哮長鳴後重歸地心。
桑澤捂著左臂,血滴滴答答的從他指縫間流出,開口道:&ldo;我當五鏡掌鏡司已是阿御座下修為一等一的好手了,卻不想這六合地心深處的四大神獸,修為更是精純。這被抓傷的傷口我竟不能自行癒合,連著血都無法止住。&rdo;
明瑜扶著他坐在石凳上,從袖中掏出一顆丹藥,遞給桑澤:&ldo;服下試試。&rdo;
桑澤接過,有些訝異。
明瑜搖搖頭:&ldo;我也不確定是何丹藥,藥效如何。昔年聖上將我從八荒帶出,我本來是想回月牙殿的,但是那日你……如此便是回不去了。卻不想聖上竟問我願不願入她門下,我只覺詫異,我是人神結合所生,縱是修為還算不錯,到底不純,洪莽原最忌此種。出身正統,有著一身至純至淨修為的御遙聖君,如何會收下我這樣的一個人。可是聖上卻說她看上我的一顆本心,亦是要懲罰我。我本自無處可去,做下那些事也自當受到懲罰,於是便隨了聖上。更讓人意外的是,她竟直接讓我做了六合執燈使,位同五鏡掌鏡司。六合處,風輕、雲淡、水明、花香,我待的甚是舒坦,實在不知聖上對我罰在何處。只是如此恩遇,我也自當用盡生生世世來回報。所以這顆丹藥便算是還聖上的一點情吧。此藥初時亦是聖上所贈,可是並未告訴我有何用途。只說讓我執此藥等待來此領取法器之人。這百年來,我閱盡六合藏書,亦對此丹藥做了煉化,試試效果是否更好!&rdo;
&ldo;只此一顆嗎?&rdo;
&ldo;對,只此一顆。聖上說能來此取法器亦可生還之人,數萬年內只此一人。&rdo;
桑澤吞下丹藥,一時只覺口乾舌燥。但到底不過片刻,傷口便癒合了,拱手道:&ldo;多謝大伯!&rdo;低頭時正好看見桌上放著兩副茶盞,又是四下無人之境,對著的又是血親長輩,便有些隨意起來,接過茶盞要喝。卻被明瑜笑著攔下,重新倒了一杯送上。
桑澤亦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