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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怎麼如此氣度不凡,原是我乖徒的上司。」
周欽之看了看小老頭,又饒有興致看向病床上的人,他可算明白阿檀那使得爐火純青的變臉技法是學了誰。
唐道長又痛心疾首到阿檀病床邊:「乖徒,你身上的傷是誰幹的?」
「師父,我這傷是一個鬼麵人所為。」
唐道長神色嚴肅起來:「鬼麵人?」
「就是我之前與你說過的,長沙城發生的兩起怪案……」
「就是那痴傻與妓子死亡案?」
「沒錯。」阿檀舔舔嘴唇,「在昨日,第三位死者也出現了,師父,您之前說如果有第三位死者,您就能看出這兇手到底在使什麼法了。」
唐道長砸吧了下嘴:「第三位死者有何特徵?與我說來聽聽!」
「死者名叫黃金寶,男性,三十六歲,是個極好口腹之慾的胖子,死後屍體被半埋在土裡,我們警察廳依靠一些線索追到青山祠,遇上個疑似兇手的鬼麵人,他傷了我之後便逃走了,師父,你說這背後兇手到底在使什麼法啊?」
唐道長雙眼精光一閃,隨後若有所思地長籲聲:「哦,與我猜想一致,貧道明白了。」
話音剛落,阿檀與周欽之默契地對視一眼,阿檀激動開口:「您就別兜圈子了,趁我們警長在,快說說!」
「傻子妓子胖子,火水土,我沒猜錯的話,這人怕不是在斬三屍。」
病房三人都一頭霧水,不知這「斬三屍」是什麼意思。
唐道長接著道:「道法認為,人體有惡欲有三,道書也稱其為三屍蟲,書中有載,上屍名為彭踞,在人頭內,令人痴傻愚鈍喪失智慧,中屍蟲名為彭躓,在人腹中,伐人五臟,使其貪圖口腹飲食之慾,下屍蟲為彭矯,使人淫邪不能自禁,因此道法有『斬得三屍,即證金仙』的說法。」
「此說法總而言之,就是修道之人想成仙,須得抵制人身上的七情六慾,但有些投機者入了歪道,不想著清靜自身,想透過轉嫁到他人身上而成仙。」
周欽之聽得眸光晦暗,他冷哼一聲:「殺人還能成仙?」
唐道長連連擺手:「非也非也,從你們來看是殺人,但從這兇手,火焚投水土埋其實為火解水解土解,他認為,他不是在殺人,而是在自己成仙的途中,也在助這些人成仙,此乃屍解成仙。」
阿檀倒吸了一口寒氣:「原來是這樣,真是喪心病狂,這人入了歧途,一次不成,難保不會再動殺人成仙的心思。」
周欽之淡聲:「必須儘快將這鬼面揪出來,不能再節外生枝了,我回一趟警察廳調派人手。」
阿檀點頭:「快去吧。」
周欽之深深看了眼阿檀,眼中有關切有擔憂,也有些讀不懂的複雜情緒。
但當阿檀望過來時,他又漫不經心挪開視線,只叮囑道:「你好生休息,我先告辭了。」
阿檀客套了聲:「謝謝警長關心。」
她看著周欽之離開的背影還不忘揮揮手:「警長慢走!」
周欽之稍微垂眸,轉身走出病房,他腰背直挺步伐穩健,匆匆出了醫院。
前腳剛回警察廳,後腳,童叔友也帶人從青山祠回來了。
童叔友抱來一個紙箱,隨後匯報導:「警長,這些都是在青山祠主祠後的偏屋尋到的。」
周欽之看了眼紙箱,裡頭有褚色男衣,有蓮花小腳鞋,還有一把尖利匕首,刀刃上的血跡早已乾涸。
「除此之外,我們不僅偏屋地面發現了火燒的痕跡,還發現了搗藥用的研缽,裡面殘留了些乾涸的植物汁液,恐怕就是小魚仙身上的醉魚草,我與小陳幾人走訪青山祠四周,聽附近人說看管青山祠的是個年過花甲的老人,但從青山祠關門修繕了幾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