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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才拔出來,上了藥,傷口還新鮮著,你說怎麼這麼痛?」
阿檀悻悻咬了咬唇,又感覺到身側來自周欽之專注的視線,她往旁邊瞟去,疑惑問道:「警長,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周欽之挑挑眉,並未回答阿檀的問題,他挪開視線,漫不經心道轉移了話題:「餓不餓?我叫附近茶肆送些吃食來,你想吃些什麼?」
一聽有吃的,阿檀雙眼湛亮,她點頭如搗蒜:「餓了,早餓了,警長,我嘴裡寡淡,想吃麵,淋紅油的那種,越辣越好。」
周欽之沒好氣:「想都別想,辛辣不利於傷口恢復,你近期都不能吃,等傷好了再說,吃些清粥小菜吧。」
話音剛落,病房外已經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
下一秒,病房門被開啟,茶肆小廝拎著一個竹籃:「先生,您定的早點到了。」
周欽之起身點頭:「放桌上就好。」
小廝應了聲,將竹籃放上桌,周欽之將吃食一一拿出擺上,阿檀伸長脖子一瞧,不是粥就是菜,看著就寡淡無味。
阿檀嘟囔:「警長都定好了,還問我想吃什麼,豈不是多此一舉?」
「我只是客套問聲,誰曉得你還當真了?」周欽之言語愉悅,「過來吃吧。」
阿檀服氣地點頭,小心翼翼起身下床,突然瞥見身上衣物,她疑惑地拎起衣領:「我衣服被換了?」
「嗯。」
阿檀頓時覺得耳邊嗡嗡,她嚥了咽口水,試探性問道:「護士小姐換的?」
「嗯。」
頓了頓,周欽之還補充了句:「不然呢,難不成還是我換的?」
阿檀剛鬆一口氣,又突然想到什麼,心提到了嗓子眼,以至於說話都顯得猶豫了:「我的……我的東西呢?」
「什麼東西?」
「我兜裡的東西。」
沒記錯的話,那隻舊懷表,還一直被自己帶在身上。阿檀緊張地握緊雙拳,要是周欽之看到,豈不是全露餡了。
然而周欽之卻將她的慌亂都盡收眼底,他揚揚眉,壓抑住內心激盪,面容依舊冷峻。
他伸手指向木桌:「昨晚護士給你包起來放桌上了,連同你帶血汙的衣物。」
「哦。」阿檀忙將布包收起來塞進枕下,這才坐到桌前開始吃早點,周欽之倚靠窗邊,姿勢疏懶,目光有意無意在阿檀身上來去。
阿檀喝了一口清粥,問起昨晚鬼麵人之事,周欽之抽出支煙,沒點燃,他回答:「昨晚我就打電話告知警察廳,一大早,童叔友已經帶著人馬去了青山祠,不過這麼長時間過去,那人肯定早溜了,我們目前對他的身份一無所知,只能暫時先將青山祠封鎖,找找作案痕跡,看能否從中找到他身份的蛛絲馬跡。」
阿檀聽著眉頭一蹙:「警長,關於鬼面身份,我有些猜測。」
周欽之把玩著金屬打火機:「什麼猜測?」
「他那張鬼面,是儺戲面具,昨晚我與他對峙時,故意念出目連救母裡面的唱詞,他腳步停頓身體一愣,明顯對此熟悉,所以,此人要麼極愛看戲,對戲詞熟悉,要麼這人與儺戲班脫不開幹係。」
「還有,三名死者,昌伢子小魚仙黃金寶的軀體大機率都到過青山祠,昌伢子廟會當日失蹤,人來人往,被拐帶很容易,黃金寶歸家途中失蹤,暴雨少人,要得手也不難,但小魚仙在瀟湘館裡,妓子獨自出門幾乎不可能,她是怎麼被帶走兩夜一日又帶回的呢?」
周欽之認真思考了一番:「妓子無法獨自出入瀟湘館,但若是趁人多眼雜被龜奴背著謊稱出堂?」
第四十四章
所謂龜奴, 便是娼館之中的打雜男子,妓子應召出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