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頁(第1/2 頁)
陳傳文上回多劃了一根火柴,就被罵得不輕。
他這人毛手毛腳,做事也粗心,挨罵是常有的事情,並不放在心上。
說真的,他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沒皮沒臉。
齊晴雨有時候刺他,他也笑嘻嘻應。
兩個人鬥嘴可以算是宿舍生活的調味劑,多數時候大家都當熱鬧看。
等吵得差不多了,許淑寧就出來各打五十大板把苗頭按下去。
這一齣戲,簡直是跟太陽從東邊升起一樣,完全不叫人意外。
因此很偶爾,梁孟津會跟物件嘀咕:「孩子還是隻要一個的好。」
孩子?想得挺美。
許淑寧踩他一腳:「不許耍流氓。」
這不探討人生嘛,怎麼能算是耍流氓。
梁孟津在她腰間搭一下:「這才是。」
夏日衣衫薄,許淑寧有一塊肌膚在熊熊燃燒。
她低頭看著地不說話,月色如水照耀著,平添三分動人之色。
第73章
八月, 農忙告一段落。
這一茬晚稻種下去,暫且有幾天空閒的時間。
大隊小學重新上課,梁孟津帶著剛做好的教案地進教室。
可惜學生們都像是脫韁的野馬, 放出去的心還收不回來,坐在位置上屁股像被針扎過, 動來動去的。
教過的那點東西全還給老師, 更有甚者呈現出倒退的趨勢, 一切好像是要從頭再來。
連日來的勞動沒有把梁孟津擊垮,倒是此情此景叫人有些沮喪。
畢竟他也是有血有肉的, 難得地滿身疲倦回宿舍。
下工的點, 知青們做飯、挑水、砍柴的各司其職。
許淑寧在廚房, 聽見腳步聲回頭看一眼。
多餘的話倒是沒講,好像就這麼確定一下人好好的就行。
梁孟津的心頭蕩漾, 交代著:「我去餵雞,等會再來。」
許淑寧嗯一聲, 幾秒後仍舊覺得背後有人,心想怎麼還沒走, 有些狐疑道:「怎麼了?」
應的是齊晴雨, 她做賊似的說:「有件事, 我還是覺得要問問你。」
聽見她的聲, 許淑寧其實嚇一跳,畢竟她從來就針尖大的心眼, 因此拍著胸脯:「你怎麼神出鬼沒的。」
就知道她是這樣,要不齊晴雨怎麼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出聲, 她嘿嘿一笑:「沒事, 我接下來要講的話,值得一聽。」
許淑寧來了興致:「什麼事啊, 神神秘秘的。」
齊晴雨挨著她蹲下:「你有沒有覺得陳傳文最近很不著家?」
許淑寧理所當然:「他什麼時候著家了?」
一副恨不得把全世界的事情都打聽清楚的樣子,成天的東奔西跑。
此言有理,反正答案如何都不影響齊晴雨鋪墊好的話。
她自顧自往下接:「我覺得他是處物件了。」
許淑寧頗有些震驚:「你怎麼知道?」
這種事情,大家都悄摸摸的,尤其是對女孩子的名聲來講,更要慎重起見。
齊晴雨自然是觀察出來的,她小聲說:「我撞見的。」
她自認在感情上有點經驗,只看別人的相處就知道有貓膩。
她說得板上釘釘,許淑寧自然是信的,問:「是隊裡人嗎?」
一個名字到嘴邊,齊晴雨又憋回去:「我不是信不過你,但這個不能我來講。」
這倒是,許淑寧雖然好奇是誰,但很有分寸的不追問,只是感慨:「沒想到他這麼能守住秘密。」
陳傳文平常可是漏風的嘴,整天的四處宣傳新聞。
齊晴雨也跟著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