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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永年頗為迷茫:「我沒燙到。」
不如對牛彈琴,齊陽明搖搖頭,翻了半個白眼,心想難怪妹妹越天真活潑,這實在是一對妙人。
齊晴雨對哥哥幾乎是瞭如指掌,都猜得到他隱藏在表情之下的話。
她趕緊先說為敬:「哥,閉嘴。」
沒大沒小的,齊陽明沒好氣拍她一下:「你現在翅膀很硬啊。」
哼,齊晴雨扭過頭哼哼唧唧撒嬌:「他打我。」
他?合著自己現在是個路人甲乙丙丁了?
齊陽明:「你怪會見風使舵的。」
齊晴雨屁股往右邊挪,更靠近哥哥一點:「我此心日月可鑑。」
就這丫頭,誰能不偏疼她,齊陽明無可奈何嘆口氣:「你真了不起。」
以為他沒看見她一隻手還在後面偷偷拽著別人嘛,哄得兩個都是天花亂墜。
齊晴雨就當是誇獎了。
她喜滋滋地再吃口菜,看上去一點都不累。
倒是許淑寧有點累,她半靠著樹眯著眼:「我休息十分鐘。」
梁孟津給她扇風,一邊小聲說:「永年,晚上你替我挑水行嗎?」
大家幫忙幹點活是正常的,點點頭索性就地躺下。
也不嫌地上隔得慌,還是說他的骨頭比旁人硬很多?
齊晴雨推他一下:「好歹找棵樹。」
郭永年迷迷糊糊:「嗯,找棵樹。」
一動都不動。
齊晴雨手輕輕地拂過他的臉,倒是沒再說話。
這樹上的蟲鳴鳥叫,反正比人呱噪許多,連時間好像都慢下來。
區區十分鐘,過出一輩子的感覺。
許淑寧還以為自己是長眠,被人推醒還有點恍惚。
她下意識揉揉眼,結果揉進去兩粒沙子,臉都皺成一團了。
梁孟津按住她的頭:「別動,我給你吹一下。」
許淑寧更加想躲,後腦勺直直地撞在樹上。
她肉體凡胎的,怎麼能跟大自然做對抗,因此痛得更加扭曲了。
可憐哦,梁孟津哄她:「沒事沒事。」
怎麼會沒事,許淑寧掀開一點眼皮瞪他:「很疼。」
行,這是郎情妾意的又撒嬌。
陳傳文一眼不多看,趕緊帶著工具去幹活。
他有眼色跑得最快,其他人也差不多。
不過這裡是開闊之地,到處都是隊員。
梁孟津有所收斂,卻還是心疼她:「乖,吹吹就好。」
其實許淑寧眨兩下眼就好了。
她吸吸鼻子,為自己的嬌氣有些不好意思,但轉念一想在他面前能有什麼丟人的,說:「再哄兩句。」
其實不太像她平常的言行,梁孟津以為是早上太辛苦,捏捏她的手:「是不是很累?」
許淑寧又不是剛下鄉的時候,她也算是久經風霜的老將,握著自己的拳頭:「少瞧不起人。」
行,她也算是有一點矯健身姿。
梁孟津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嗯,你很堅強。」
奇怪,怎麼聽著也不像是誇獎。
許淑寧推他一下:「上工了。」
總算親親我我完了,陳傳文調侃一句:「哎呀呀,什麼時候好事將近?」
知青們在院子裡偶爾也會開幾句玩笑,梁孟津對這段感情一直拿出最鄭重的態度,不管什麼時候都講:「還要兩年。」
他想靠著自己攢點錢娶她。
許淑寧也預設這句。
她低頭當作沒聽見,一手握著水稻狠狠割下去。
手起刀落,很瀟灑。
梁孟津怎麼看她都好,盯著好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