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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想出個究竟來,她就聽到輕輕的腳步聲, 回頭看:「你的一會也太短了。」
許淑寧摸著自己的手臂:「我是天生的操勞命。」
閒下來就像是戴罪之身, 自己都坐立不安。
齊晴雨都不知道說她點什麼好,笑話她兩句問:「你知道他們去哪嗎?」
許淑寧咬一口地瓜猜測:「估計在自留地。」
裡頭還種著半畝地的花生, 再不收該糟蹋了。
按著這個思路,兩個人吃完早飯鎖上門朝地裡走。
郭永年去水庫幫忙,梁孟津在上課,最近幹活的就剩陳傳文和齊陽明。
他們倆的友情迅速升溫,天天看著像是要打什麼壞主意。
許淑寧現在一瞧他們的樣子就不安,喊著:「還有多少?」
陳傳文做賊心虛:「我們倆能搞定,你們回吧。」
這話一出,最瞭解他的齊晴雨小聲說:「肯定有事,不然我頭剁下來給他當椅子坐。」
真是好的不學學壞的,幹嘛拿這句當口頭禪。
許淑寧碰她一下,沿著田埂慢慢走。
才到跟前,齊陽明嘆口氣招供:「我們就是想去游泳。」
也不像是他會做的事情,許淑寧:「少聽傳文教唆。」
陳傳文嘿嘿笑:「那去摘葡萄總行吧?」
那算什麼葡萄,酸得壓根吃不了,得放半罐子糖才能做果醬。
不過許淑寧沒攔著,和齊晴雨拉著半筐花生回宿舍。
她們從倉庫裡拿出兩個簸箕,把花生均勻地攤開,放在架子上曬。
兩個人忙活半天,連帶著把裡外的衛生打掃乾淨。
齊晴雨滿頭汗,看一眼空水缸:「今天誰值日啊?」
許淑寧把門後的扁擔拿下來:「永年。」
齊晴雨還以為是陳傳文又偷懶,罵人的話憋回去,轉為擔心:「他這幾天好像都很累。」
修水庫要劈山挖石,再好的體力都頂不住。
許淑寧想想把排班表的名字重新論:「他暫時不值日了,咱們輪著替。」
齊晴雨自然不會反對,挑著兩個空水桶出門去。
她現在走路還算穩,就是最多隻能跑兩趟。
許淑寧則是把火吹起來,往鍋裡扔地瓜。
她順手往門外給雞鴨們撒把麩皮,眼尖看到牆角有個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出去。
雞鴨們被突然闖入的主人嚇一跳,飛得滿院子都是毛。
其中幾片飛在晾著的衣服上,在陽光下格外明顯。
許淑寧用放在一邊的小竹竿拍兩下,單手拿著蛋回廚房,往灶膛裡添把柴。
炊煙裊裊升起,作為歸家的訊號。
陳傳文和齊陽明蹭得滿臉灰進院子,來不及洗手就被打發去幹活。
許淑寧:「晴雨在挑水,今天的豬還沒餵。」
陳傳文對兩頭豬可謂是又愛又恨,想起要靠近就連連拒絕。
他飛一般朝外跑,沒多久跟齊晴雨拌著嘴前後腳回來。
就這倆,四個人的午飯都吃出四十個人的架勢。
許淑寧被吵得頭疼,把空碗拿到外面,找張椅子在屋簷下面坐著打毛衣。
那是一團深灰色的毛線,陳傳文看見不忘調侃:「這麼體貼孟津啊?」
許淑寧飛個白眼過去:「給西瓜皮的。」
說起來,她跟梁孟津的性格很像,對整個大隊的孩子們都滿懷愛心。
這可不是好事,陳傳文難得嚴肅:「你倆可別在這兒陷進去。」
如果寄託太多感情,也許會離不開此地。
他平常嘻嘻哈哈的,居然能說出這麼正兒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