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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竟有點上火,祁邪自己一聲不吭跑去買藥怎麼還怪到他頭上來了。
祁邪聽他喃喃自語般的解釋,手上動作不停:「腿伸過來。」
應黎挽起褲腿,用氣音說:「我不欠你什麼了……」
「還要再提醒你一次嗎?」祁邪沉默半秒,眸色漸深,「我沒爽。」
應黎被他蠻橫的邏輯打敗了,內心深處湧出的一種無力感束縛住了他的手腳,強行給他架上了一套沉重的枷鎖。
他破罐子破摔地問:「那你到底要怎樣?你怎麼才能……」
然而最後那個字應黎還是羞於說出口。
祁邪卻好似沒聽見一般,捉住他因為激動而蜷起的腿,扯過來掰開,牢牢鎖住腿彎。
一拳打在棉花上,應黎有點急了,什麼都不管不顧了,豁出一切地問:「要像你昨天晚上對我那樣嗎?那樣讓你爽了就行了嗎?」
他嗓音哽咽難鳴,大腦陣陣鈍疼,大概是被氣到要爆炸了。
膝蓋上的那片淤青已經變成了深紫色,在雪白細嫩的面板上顯得十分駭人。
祁邪語氣松和了些:「先擦藥。」
他把紅花油倒在掌心搓熱,然後覆在應黎的膝蓋上輕輕揉著。
應黎呼吸收緊,腿肚子抽了一下。
祁邪抬眸看他:「疼了?」
「不疼。」應黎扭過頭,視線開始模糊,「我能下去嗎,這個櫃子可能會塌。」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其實挺重的,一百來斤,晃一下都可能把櫃子壓垮。
祁邪目光沉沉,聲音卻鮮見地帶了幾分哄誘:「你別亂動就不會。」
接下來的幾分鐘裡應黎都僵著身子,要不是還會喘氣,說是木偶娃娃也有人信。
膝蓋處暖烘烘的,藥酒一點點被揉進去,祁邪寬厚的手掌裹著他的小腿,稍低著頭,應黎垂眸便能看見他的發頂和那隻傷痕遍佈的手。
自己抓的,因為沒有讓他爽,所以就自殘一樣地虐待自己?
應黎不能理解。
祁邪真的好奇怪,每句話每個行為都很奇怪,讓人捉摸不透。
就單拿他這兩天的行為來說,應黎不敢保證自己以後會不會變成他的黑粉頭子。
擦藥就只是擦藥,腿上的手沒有使壞,動作也很溫柔,但應黎卻覺得自己的耐心都快被磨沒了,咄咄逼人地問:「你說啊,到底要我怎樣?」
直到藥酒全部被吸收,祁邪才放下他的褲腿把他重新抱下來,整個過程都沒講過一句話。
鞋子早在應黎胡亂掙扎的時候就不知道被踢到什麼地方去了,白花花的腳丫子踩在地板上,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來。
他正要去找鞋,輕微的敲門聲響起。
「應黎,你睡了嗎?」
是沈堯的聲音,應黎渾身都震了一下,心虛地咳了聲回答說:「還沒,怎麼了?」
「兔子燈剛剛忘在車裡了,我給你拿回來了。」沈堯說,「我能進來嗎?」
門把手似乎在轉動,應黎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別進來,我在換衣服。」
門外,沈堯抿了下嘴巴,握在門把手上的手緩緩鬆開,紳士地說:「行,等你換好。」
四目相對,應黎連忙把祁邪推進浴室,除了眼睛有點紅之外其他一切正常,他深吸了一口氣去開門。
沈堯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藥味,皺了皺眉說:「你受傷了?」
「嗯,之前不小心磕到腿了。」應黎額頭滲出虛汗,扒著門縫,擋住了沈堯往裡瞥的視線。
「嚴不嚴重,我看看。」沈堯眉頭擰得能夾死蒼蠅,說著就要蹲下去拉他的褲腿,看見他光著腳又問,「怎麼不穿鞋?」
「忘記了,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