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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時暮瓷只要回想起那一刻,他風塵僕僕奔向她的樣子,他堅定又滿足地說,此生認定她的那句話時,時暮瓷都會被反覆感動到,她對司木的相處底線,在她日復一日的感動和近乎習慣的依賴中,不知不覺往下逼退,譬如約定過只要吵架就分手,最終都會以司木的道歉和她的妥協不了了之。
梁惟也順著後視鏡,看到她駐足片刻,站了會兒才離開。
見她走了,梁惟也調低車裡的溫度,掉轉車頭,順著來時的路原道折回。
開足馬力,來時一個小時的路程,原路返回只用了半個小時,重回了香山路,梁惟也向右上了北四環,朝市中心疾馳而去。
已過了晚高峰,一路暢通,梁惟也開進了市中心的天堂島,天堂島在燕京飯店旁邊,是燕京最頂級的娛樂會所,燈舞香塵,觥籌交錯,今天整個天堂島的頂層不對外接待客人。
車鑰匙隨手丟給門口的侍應生,專門接待他的經理立刻發出通知,「到了到了,梁爺到樓下了。」經理上前,點頭哈腰,帶著梁惟也進了專用電梯,直上頂樓。
歐陽柘收到了經理的訊息,帶了一幫子人守在電梯口,電梯門一開,禮炮鮮花、恭迎掌聲不斷,「哎吆喂,總算是把我們梁爺給盼來了。」歐陽柘拍著手,招呼來一排美女,「來來來、歡迎我們梁爺回京,舞蹈、音樂、響起來。」
據說從侍應生到陪酒,能上天堂島頂樓,學歷至少碩士起步。
十幾個婀娜美女,身穿改良旗袍,衣擺短到堪堪蓋住翹臀,一個賽一個,前凸後翹,嬌滴滴齊喊:「歡迎梁爺、」大約是腹有詩書氣自華,她們這番衣著也沒有顯得很色情,歐陽柘又一個響指,十二國風女子樂團出場,操著民族樂器,奏響開場樂。
真是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梁惟也都不想出電梯,嫌棄地躲著漫天的花瓣,朝歐陽柘痞笑道:「幹嘛呢這是,玩得這麼雅?」
歐陽柘哎呦了一聲,進去把梁惟也拉出來, 「那可不,對我們梁爺,這必須得雅著來啊。」
梁惟也架不住他連拖帶請,兩人從電梯出來,穿過一眾高質量美女,梁惟也回頭,指著身後的管笛絲竹樂,「把這收了,淨搞這些虛的。」
「好咧,那給我們梁爺安排點實在的。」歐陽柘勾肩搭背簇著梁惟也,觀察到他臉色,看來是真不喜歡這些,一個手勢,音樂收起,「梁爺您幹嘛去了,聽趙芃成那孫子說,您七點多就出了他那兒,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盼著您,怎麼這個點才來?」
梁惟也坐上主位,笑得一臉高深莫測,「做好人好事去了。」
「哎吆喂,是不是啊?」
「梁爺還沒吃呢吧?」
說話間,一位旗袍美女已經端來了水、熱毛巾、熱茶,動作輕柔,眉眼含笑,梁惟也淨手漱口,「沒呢。」
歐陽柘一個眼神,主廚們立刻裝盤上桌,歐陽柘湊過八卦,「怎麼?做完好事,人就沒請我們梁爺吃頓飯?」
「做好事,圖什麼回報。」
歐陽柘遞上茶,觀察他不似玩笑,隨口猜測:「莫非是送哪位迷路的美女回家去了?趙芃成說您從他那兒帶了位妹妹出來。」
梁惟也笑而不語。
歐陽柘頓時來興趣了,「真的啊,能入我們梁爺的眼,看來不是凡品,怎麼沒帶來一起玩玩兒啊?人多才熱鬧。」
梁惟也細啜慢飲一口茶。
垂下眼眸說:「名花有主。」
「是不是啊,人妻?」
歐陽柘心想,我的梁爺,這可就難辦了。
「沒有,有男友。」
「害,這算什麼事兒,結婚了都還能離婚,談個戀愛算哪門子名花有主。」歐陽柘追問:「那位天仙叫什麼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