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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比刃還鋒利,如鷹般盯著秦雲雁,問:「為什麼?」
這個為什麼落在不同人耳朵裡是不太的問話,但錦書相信秦雲雁知道自己的意思。
秦雲雁也懂,但該說什麼他更有自己的想法。他毫不示弱地瞪回去:「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權力,掌控,財富。你只要擁有過就忘不掉那味道。」
「可你追求的不是那些不是嗎?你要的是一葉小舟泛江海,是解衣醉臥松石間,是自由、是不被約束……」錦書面露不解,發瘋一樣追問。
秦雲雁不耐煩地打斷他:「住口!你懂什麼!連天下都是我的,我就是世間最自由的人!」
山的邊界,太陽剩下一彎紅彤彤的月牙,預示這一天的結束。
同時,一聲槍響。是丁十九開的槍。
要是普通人,這枚子彈會打進他的心臟。可,這是錦書。
他一聽見聲音便收起臉上受傷的表情,閃身躲開,同時憤怒地看向丁十九的方向。「還是得先把你們解決了。」
錦書將槍投擲了出去,提氣輕身追了上去。
混亂之中,秦雲雁撿起戊一八五也就是小羅的槍,朝著錦書的方向開火。
一串鮮紅的血珠在夕陽最後的餘暉中落地,那紅落在秦雲雁眼中,他的瞳孔收縮,呼吸不自覺變得粗重,心中有個小人敲起了激烈的鼓。
心中暗念一聲:罪過。
「唔……」錦書大腿上中了一槍,發出痛苦的聲音,然後應聲倒地。
他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冷著臉,無情至極的秦雲雁,因為劇烈的疼痛而喘息著。錦書表情倔強隱忍,又有幾分因為痛苦造成的扭曲,他問他:「那我呢?」
「你?」秦雲雁舉著槍向前,眼裡是無盡的殺意,他扯起一個嘲諷的笑,抬腳踩在錦書肩膀上:「你不乖,我不要你了。」
錦書被壓倒在地,手在地上抓握,似乎想凝起力氣,但都以失敗告終。
血液不住地從傷口流出,比天邊馬上就要消失的太陽還奪目。
林子裡傳來發動機轟鳴的聲音,是復皇的援軍到了。
丁十九和丙婉從車後面繞了出來,丁十九試圖拔出釘在車上的長槍,失敗。
他氣急敗壞地將槍對著錦書,卻被女人攔住了。
丙婉給了丁十九一個威脅的眼神,上前行禮,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大人,此賊人行刺未遂,應交於我司來嚴加審問,必將他背後的人都挖個乾淨。」
自丙辰被殺後,她接替了丙辰刑部主司的職位。很多人到了她手裡,屍骨無存,
秦雲雁抬腳踩在錦書的傷口上,玩味似地轉了幾下,如願聽見錦書粗重的喘聲與斷斷續續的抽吸聲。他露出一個嗜血又瘋狂的笑,彎下身挑起錦書痛苦又憤怒的臉,擦去那人臉上的一抹泥土。
他走到丙婉的身邊,教育一樣拍著她的肩說:
「不用了,就地誅殺,我來執行。」
說著,他轉身,朝著錦書的方向開槍。
錦書卻像是忽然來了力氣,在秦雲雁轉身的那一刻從地上彈了起來,幾下點地就到了兩人面前。
一手拽起槍柄角度刁鑽地給了丙婉一棍子,一手彈出剛才抓在手裡的石子打向丁十九,兩人倒地。
秦雲雁循著他的影子打空了三槍。
復皇的援兵與風聲一齊到了,婉攘的人聲漸漸圍了過來。
錦書也不慌,他笑著貼著秦雲雁的耳朵道:「演得很開心啊!我的陛下。」
也不等秦雲雁說什麼,從復皇的人來的反方向跑了。
「大人,追嗎?」為首的人越過木頭障礙,正好看見錦書打暈二人逃走的樣子,問秦雲雁。這人是劉丙派來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