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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這麼閒,不如去法醫科催肖曄早點出dna比對報告。」
江陸鳴看了眼幾乎要和辦公椅融為一體的楚白,不服道:「他不也閒著,你怎麼不讓他去?」
邢司南頭也不抬:「人家是傷員。」
江陸鳴「喲」了一聲:「這會兒您倒是記得人家是傷員了?我看你動手的時候也沒因為人家是傷員就輕點啊。」
楚白:「……」
他不得不相信他和邢司南在贛南打了一架這個訊息,已經插上了小翅膀,飛遍了整個臨平分局。
邢司南抬了抬眼:「誰跟你說的?」
江陸鳴咳嗽了一下,摸了摸鼻子:「咳……怎麼著我也不能出賣隊友啊。」
這還用想麼?放眼整個臨平分局,除了楊朔外,大概也找不出第二個這麼無聊的人了。
邢司南不置可否地一笑,自顧自翻屍檢報告。江陸鳴搬了把椅子過來,頗有點要和他倆促膝長談的意味:「我說你倆怎麼回事?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一天天的,盡幹這些不利於集體團結和諧友好的事。」
邢司南翻過一頁紙,淡淡道:「問他,他先動的手。」
大概是楚白的外表長得太有欺騙性,江陸鳴自上而下打量了他一遍,就差把「怎麼可能」四個大字寫到臉上。
「騙誰呢?」他踹了踹邢司南,「楚白這麼白白淨淨瘦瘦弱弱的,一看就是那種連捱揍都不會還手的人。再說人家身上還帶著傷,怎麼可能主動挑事?」
邢司南聽到「不會還手」四個字的時候,實在沒忍住,從鼻腔裡發出了一聲嗤笑。他「啪」一下合上屍檢報告:「我騙你做什麼?」
楚白老實道:「嗯,是我先動的手。」
江陸鳴看起來相當震驚:「為什麼?」
「他太欠揍了。」
江陸鳴不知死活地發出了一陣爆笑:「這話倒是沒錯,說實話我早就想打他了,只不過沒那膽子,打的好啊楚……」
邢司南冷冷地看著他。
江陸鳴立刻就收斂了笑意:「我去看看肖曄的dna報告出來沒有。」
他說完,忙不迭起身跑了。楚白欣賞了一會兒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轉向邢司南:「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邢司南「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宋局……應該只是讓你滾回來吧?」楚白覷了眼邢司南的臉色,委婉道,「我應該……還處於停職狀態吧?」
邢司南:「……」
他大概是被楚白撲朔迷離的腦迴路徹底整服氣了,片刻後,才有些無奈地開口道:「……你人都到局裡了,不會還想著要回去吧?」
「哦,那倒也不至於。」楚白還在研究那組現場照片,一手支著下巴,坐姿懶散。陽光透過玻璃窗,不懷好意地勾勒出他藏在白色短袖下的軀幹與四肢線條。
他的脊背生得非常漂亮,腰身偏窄,挺直的時候,似乎還能隱隱看到下凹的腰窩。邢司南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正想開口,小傻子楊朔眉飛色舞地推門進來:「老大——」
邢司南涼涼掃了他一眼,不知為何,楊朔總覺得他眼帶殺氣。
「富春江沿岸大致可以劃為三個型別,可通行人的沿江步道和公園,可通車輛的公路,既不通人也不通車的工廠、農田等。」楚白指著螢幕上一張越州市地圖,「兇手要拋屍,只有可能在前二者中選,而且肯定會避開人流和車流高峰期。」
「否則,無論是帶著屍體去公園,還是在道路上忽然停下車輛去拋屍,目標都太大了,很容易引起路人的注意。」
邢司南點點頭:「既然死者的死亡時間在7月24日至7月25日之間,那就先重點看這兩天凌晨的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