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馬三爺賣廠(第1/3 頁)
馬三爺想了一夜,第二天天一亮,他就騎著摩托車,帶著劉居委到了三岔鎮。
馬大慶還沒有起床,他被馬三爺的拍門聲驚醒了。
「出了什麼事?」這把馬大慶嚇了一跳,他連忙起了床。
「什麼事也沒有?心累,出來到鄉下透口氣兒。」馬三爺說。
其實,馬三爺精著呢!
汽水廠的價格,他早已想好,賣不賣?他還在猶豫當中,畢竟,沒有找到創業目標,他還有點彷徨。
「爺爺。」草垛兒在被窩裡伸著頭叫。
蘭花花早已起了床,連忙做起早飯來,今天上午,第一節課就是蘭花花的,她可不想耽誤了學生上課。
這事情啊,越是心急,越他媽的不順。
真沒有想到,煤球爐死了火,昨夜壓的那塊煤球已燃燒完了,只剩下火紅的一塊煤渣兒。
蘭花花找了幾塊木板,用菜刀劈碎了,又澆上了煤油,扔進了煤爐裡。
一股濃濃的黑煙從爐子裡竄了出來,嗆的蘭花花直流眼淚。
這邊草垛兒一叫奶奶,這可樂壞了劉居委,她抱著草垛兒又是親又是舉高高,那個高興盡兒,比她撿了一塊金子還高興。
馬三爺望了望蘭花花說,「這早飯啊,你別做了,可不能耽誤了你上課,旁邊就是油條攤子,在那兒吃點就行了。」
蘭花花可不想吃油條,有這樣一位鄰居,每天嗅那免費的油煙氣,早厭煩了,別說花錢,就是免費,蘭花花看著那油條,也沒有一點食慾。
她寧可餓著肚子,也不會吃。
也有人說,這隔壁老王炸油條用的油,就是張其華熬練出來的,都是死貓死狗的屍油。
蘭花花沒有親眼所見,也不敢妄下斷語,但那油煙味裡,總有一股怪味兒。
蘭花花剛來時,也吃過一次油條,那味兒實在不敢恭維,吃過以後,嘴裡總有一股臭味兒,好像三天沒刷牙,令人作嘔。
「那油條啊,可不能吃,都是死貓死狗熬出的油。」蘭花花說。
「沒事,不乾不淨,吃了沒病,就我這體格,別說吃油條,就是吃狗屎,也吃不出病來。」馬三爺毫不在乎。
隔壁老王正在炸著油條,她老婆翠花正忙著給客人盛稀飯。
油條鋪子裡已坐了個食堂,都是當地人,有三個賣菜的,有兩個趕毛驢拉磚的。
賣菜的,不捨的吃,都是要兩根油條,反正稀飯免費,都可著勁喝稀飯,一個人喝兩碗三碗是常事。
這弄的老王同志很生氣,他不住地撇撇嘴,就連翠花,也板起了臉,她怕菜農們撈那鍋底上的綠豆,乾脆自己動上了手,去給菜農們盛那清水。
幸虧,這稀飯沒多少成本兒?水嘛,井裡多的是,免費,柴嘛,山上也多的是,出去兜一圈,就揹回來一大捆。
每天燒一大鍋水,撒一把綠豆姜豆,再拌一把麵糊兒,燒開了,就成了稀飯。
可,東西不值錢,時間值錢啊!有這時問,躺在床上,聽個曲兒,打個瞌睡,或者夾個麻將撲克牌,多愜意啊!
相比之下,那趕毛驢車拉磚的,可就是富豪了。
一來就買個三斤兩斤的,吃不了,就放在驢車下的褡褳裡,這拉磚啊,不是在荒郊野外的窯上,就是在農村裡。
如果餓了,買上吃的可不容易!
翠花給趕毛驢車的盛稀飯,總是歪著勺把子,專撈鍋底上的豆粒兒,一碗稀飯裡面,總有小半碗豆粒。
只有這樣,趕毛驢車的才高興,才舍的拐著彎兒來這裡吃油條。
馬三爺走了過來。
隔壁老王一看,就知道他是個人物。
皮鞋鋥亮,西服筆挺,金絲領帶在大肚皮上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