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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愛太突然了,哥。」靳時雨再次沖謝臻露出了一個恰當好處的笑,他微微直起身來,押著謝臻肩膀的手抬起掐了掐他的後頸。
靳時雨偶爾會覺得自己賤,一邊渴求謝臻對他傾注更多的情感,卻又一邊無法說服自己他真的愛他。
可這也不僅是靳時雨一個人的患得患失,謝臻同樣也在模糊的情感邊界、匱乏的表達能力中反覆跳躍。
靳時雨又拉開了些許與謝臻的距離,他緩緩起身,帶著喝乾淨的杯子往廚房走,聲音不大不小:「你什麼都沒有和我解釋過,卻在面對一個客觀意義上被你丟下無數回的我時,選擇用最蒼白最無力的東西來說服我。」
「雖然濃情蜜意的時候,甩出來多少證據都沒有幾個空頭的哄騙話術來得有用,但在這種時候,和我解釋比一句單純的愛要更有說服力。」靳時雨將空了的杯子放在水龍頭下,擰開水龍頭,任由它灌滿杯子再不停溢位沖洗著,他懶洋洋地轉過身來,靠著水池:「或者說,你剛剛是覺得我們只是在調情嗎?」
「倒也不是不可以,我願意和你調上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的情,比剛才、比以前更甚,但是不要拿愛這個字來做理由。」
靳時雨話語一落,抬手關閉了水龍頭,水流的聲音戛然而止,只剩下幾聲水滴緩慢滴落在杯子裡的聲音。
「如果非要用這個字眼,那麼就讓我看見。」
「看見你的——愛。」
謝臻在鶴市沒有幾個朋友,曾經交換過聯絡方式的朋友也隨著他頻繁更換手機號碼而找不到了。陳虎是他出獄後認識的朋友,性子豪爽,和他也算投緣,但卻不住在鶴市,也沒有辦法叫出來談談心。
謝臻在聯絡人裡東翻西翻很多遍,卻也找不到一個可以聯絡的人,他嘴邊咬著煙,愁緒像煙霧,不知不覺就飄了一大片地方。謝臻最後找了紀星,他們倆說不上很熟,但勝在不熟,他打一眼,就能看出來紀星和自己是同一類人。
可真要下個定義,卻又不知道該是哪一類人。紀星也沒有幾個要好的朋友,都是泛泛之交,太熟的人無法一吐為快,不熟的人又無法託付一定的信任,這樣半熟不生的狀態最好。
自從被靳寒委派了安排靳時雨生活的任務後,紀星相較於之前要閒下來不少。暫時擺脫了那種一天二十四小時裡二十五小時都位於高壓的狀態,紀星從人人敬畏的紀秘書變成了個照顧少爺生活起居的「管家」,他倒也樂在其中。畢竟活少錢多的工作,人人都願意幹。
紀星到了之後,便端坐著百無聊賴地看著謝臻,看著謝臻發呆,他忍耐了兩分鐘,最後還是忍不住微笑道:「靳時雨給你甩了臉色?」
彼時,謝臻的表情才隱約有了鬆動,他詫異看了眼紀星:「不是。」
「那麼請問叫我來這裡一趟的理由是什麼呢。」紀星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有些事情,想找人聊一聊,可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滾了一遭,就覺得沒有什麼必要再說了。」謝臻低聲一笑。
紀星覺得有些無趣,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眉毛不抬,撐著臉道:「那就是不想說了,我還以為這一次我能多比靳寒知道點兒什麼。」
謝臻手指夾著煙,動作凝滯片刻,又輕輕磕了磕菸灰,靜靜地看了紀星一眼,眼神的意味不明而喻。知道,知道什麼?
他這宛若變臉般的表情,引得紀星發笑,他似乎心情不錯,像是突然來了興趣,陡然靠近謝臻,一張溫和明媚的臉突然拉進,謝臻眼皮微微一跳。紀星在他耳邊細語,放低放緩了聲音:「兩個月前,靳時雨來找過靳寒,他問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
紀星說到這裡,又緩緩收了話音,他眼睛裡噙著笑意。謝臻探究地看向他,沉吟片刻:「條件。」
「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