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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講,靳時雨確實已經很少有過大腦空空、什麼都不去想的時候了。以前常常睡不好,會做噩夢,後來就習慣將精力投入進工作,花費120的氣力去專注做別的事,靳時雨的精神常年習慣於緊繃和集中,難得的大腦放空確實是這段時間的頭一回。
靳時雨恍然意識到這件事後,注意力都被拉回來些許,他瞟向謝臻,語氣不冷不淡道:「你最近很閒?」
「是啊,沒有什麼事幹,以前呢,手下帶著一堆法盲,每天都忙的焦頭爛額,東一個電話西一個電話,每天暈頭轉向的都在給人擦屁股,現在是手機半天不會憋出一個響。」謝臻輕輕笑了。
靳時雨冷嗤笑出聲,嘲道:「你聽上去還很樂在其中。」
謝臻卻默了幾秒,手掌託著臉靜靜道:「沒有,很痛苦。」
很痛苦。這三個字出來的時候,靳時雨的手指下意識抽搐彎曲了下,帶著隱約抽筋的疼痛,他才發現是自己握著杯子的勁道有些失衡,他放下杯子,活絡活絡了手指,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問道:「你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我在這群人中間待到連我自己都覺得不明不白,又怎麼可能拿出證據讓別人相信我依舊保持著忠誠,而不是變成牆頭草臨陣倒戈。」謝臻手指篤篤敲擊著茶几,節奏忽慢忽快,他嘴邊扯了個淺笑出來:「能怪誰?怪我自己。」
靳時雨微微眯起雙眼:「你明明知道去他市是更好的選擇,你還是說要為了我留下來。為什麼?」
謝臻敲擊茶几的動作驀然停止。
謝臻察覺到靳時雨正在緩緩靠近他,他偏過頭時,正好和靠近的靳時雨面面相覷。靳時雨伸出手,摁住了他的肩膀,將他半個身子都半推半就地摁在沙發上,炙熱的呼吸清晰可聞。
「謝臻,我問你,你是以哥哥的身份留在我身邊,還是以謝臻的身份?或者說,你留下來是為了我的私心,還是你自己的私心。」
已經長長不少的頭髮,在乾燥的冬天裡,被摩擦出靜電,沾浮著人的衣物,觸及著沙發,牽引著靳時雨和他貼近的部分。
好熱的呼吸,整個人都被這股莫名的緊張、壓迫蒸出一層薄薄的細汗。謝臻渾身都有些不自在,他被甚至只有一隻手的靳時雨罩了個結結實實,在靳時雨身體的陰影下,在直白的逼問下,第一次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謝臻是覺得,如果他們能一直保持這樣,也很好,就像普通的兄弟關係一樣,也很好。
如果成為愛人,或許也很好。
謝臻只是覺得陪著靳時雨就很好,卻拋卻了一個對靳時雨來說最重要的問題。
橫在過去與現在之間的那道障礙,六七年前就被謝臻強行封鎖起來的稱為愛的荒地,在謝臻如雷貫耳的私心面前似乎都顯得微不足道起來。
即便他知道,由他來做靳時雨的伴侶或許稱不上是上上策,但謝臻卻依舊沉默地探出頭去,伸手攬住靳時雨的脖頸,主動地親了上去。
靳時雨僵住了。
唇齒纏綿間,謝臻冒了一身的細汗,靳時雨愣著一動不動,連帶著身體都僵硬得要命,只能由謝臻勉強維持著這個對腹部核心要求頗高的姿勢,用爛到家的吻技去親他。
他的髮絲受靜電所擾,纏繞在靳時雨的衣領、耳畔。
謝臻偏開一寸,平靜道:「這就是我的私心。」
靳時雨被謝臻滾燙的呼吸打得有些不知所措,大腦宕機片刻,連反應都比往常慢了很多。
謝臻的私心是和他接吻、和他擁抱,甚至……甚至是上床。靳時雨想到這裡,喉結不受控地微微滾動了下,眼皮顫動著合上了。
好硬。
作者有話說:
不好意思各位……這兩天有考試啊啊啊啊,今天就考試忙著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