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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給你衛生紙,你拿著又有什麼用?」
沈樓堅持,「衛生紙也可以。」
謝道玉也想看看沈樓是要怎麼做,她遞給沈樓幾張抽紙紙巾。
沈樓道謝後接過,他回到阮沅身邊,不知道跟阮沅嘰嘰咕咕了些什麼,阮沅欣然接受了不點燃紙,只將衛生紙埋在土裡,就相當於給大黑燒紙了的做法。
弄完這一切,阮沅蹦蹦跳跳地跑到謝道玉身邊,一副心願完成,很滿足的樣子,「奶奶,我燒完紙了,我們可以回家咯。」
沈樓沉默地跟在阮沅身後。
謝道玉帶著兩個小朋友回家,路上她就在想,沈樓剛剛整的那一出是什麼意思?
只要阮沅想做的事情,沈樓就一定會盡力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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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道玉帶著兩個小孩,一條狗,回到小區時,遇見了同樓的一個老頭。
老頭姓王,之前和謝道玉是一所大學的老師,兩人是多年的同事關係。只是,王老頭能力總是差一點,每次在評職稱評等級的時候,他都要被謝道玉壓一頭,屈居副手。
久而久之地,王老頭就對謝道玉有意見了。
王老頭有兩個孩子,都移民了國外,聽說混得挺好。?h
今年過年,兩個孩子接王老頭去國外過的年,一直待到如今快到了夏天,子女才放王老頭回的國。
王老頭從國外回來時,給小區裡的鄰居們都代購了些物品。這會兒他正在給大家發東西,眾人將他眾星捧月地圍在中間。王老頭一邊發東西,一邊看似埋怨實則炫耀道,「哎,國外也真是沒啥待的,要不是子女非留我在那邊玩,不然我早就回來了。」
眾人迎合著捧著場,說些客套逢迎的話。
謝道玉一行人從他身邊經過,王老頭餘光瞥見謝道玉的身影。他頓了下,繼而抑揚頓挫道,「所以說嘛,這有子女的,還是比沒有子女的人強點的。不然老了以後,你指望誰給你養老送終,難不成指望什麼阿貓阿狗嗎?」
這話明眼人都能聽出來,這就是在戳謝道玉的肺管子。
謝道玉一輩子丁克,無兒無女,唯有愛人過世後,養了條薩摩耶陪著自己。
王老頭這話一出,現場的氛圍都冷了幾分,眾人面面相覷,看看謝道玉看看王老頭,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小孩子對外界感知的能力都很強,阮沅聽不太懂王老頭話裡的陰陽怪氣。但光憑旁邊大人突然住嘴的情形,阮沅大概就能猜出,一定是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阮沅捏捏沈樓的手,有些擔心。
沈樓看他,安撫性地沖他搖搖頭
謝道玉這人脾氣怪,從工作時就不喜歡往人堆裡鑽,她獨來獨往慣了,被罵的次數多了去了,從不往心上放。
她目不斜視地往小區裡走,腳步停都沒停。
可謝道玉越是這樣沉默隱忍,王老頭氣焰就越高,碎嘴地念叨著,「一天把條狗當爺地養著,好吃好喝地伺候著,這不是病態社會是什麼?」
王老頭瞥一眼阮沅,他和阮沅有一瞬間的對視,「天天帶別人家的孩子到處跑。」
「呦,怎麼今天還多了一個,這又是從哪兒來的?」
這話說得就很直了,阮沅和沈樓,都能聽出王老頭話裡的諷刺意味。
椰子狗擋在主人面前,胸腔裡發出呼呼的氣憤的聲音。
謝道玉一向懶得同人爭辯,她帶著兩個小朋友,走進電梯,關上門,留王老頭一人在外唱獨角戲。
罵帳罵帳,得兩人一來一回才能罵起來。
現在謝道玉不上場,把場子扔給王老頭一個人去罵,倒是把王老頭架在那兒了,半天上不去也下不來。
眾人彼此交換一個眼神,悄悄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