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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道玉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從不信神鬼輪迴那一套。
她到現在都沒想明白,阮沅為什麼會覺得沈樓是大黑轉世,她也不信去墓地和人說話,對方的亡魂就能聽得到的事兒。
去是肯定會陪阮沅去的,謝道玉從不會拒絕阮沅的請求。
不過在答應阮沅之前,謝道玉先看向沈樓,「你想去嗎?」
沈樓瞥一眼阮沅,見阮沅一副眼巴巴很想去的樣子,沈樓收回視線,沖謝道玉點點頭。
想去。
見沈樓這麼回答後,謝道玉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她讓阮沅收拾東西,等下借著遛狗,一起去趟大黑的墓地。
阮沅歡天喜地地去洗臉了,客廳裡就留下謝道玉和沈樓兩個人。
之前有阮沅在還好,家裡吵吵鬧鬧的,不覺得尷尬。
現在客廳裡就剩下一大一小,而且這倆人都是冷性子。沈樓不會和除阮沅以外的小孩打交道,謝道玉又不喜歡除阮沅以外的小孩。以至於這兩人半天都憋不住一個花,氣氛一時有些凝固住。
好在沒一會兒,阮沅就從浴室跑了出來。
三人牽著椰子狗,去到了之前埋大黑的地方。
到了小區後花園的山上,之前埋大黑時是深冬,四周一片荒蕪,冰天雪地。
現在已是春夏交接時節,大黑的墓前長出小花小草,生機盎然。
上次阮沅來埋大黑時,哭紅了雙眼。
這次阮沅帶沈樓來見大黑,他是笑著來的。
謝道玉不信轉世之說,她牽著狗站在山後面溜達,留兩個小孩在山前頭自己玩。
阮沅蹲在地上,摸摸埋著大黑地面,「大黑,我知道你回來了。」
「你變成了沈樓,重新回到了我身邊,對不對?」
「不過,我也有很想很想你哦。」
話都說得差不多了,本來是該走了,但阮沅覺得好像差了個什麼環節。
想起來了!
阮沅記得以前他陪父母去掃墓,完事兒後父母都要對著墓地磕個頭,同時好像還要燒一點紙,以示紀念。
說幹就幹,阮沅撲通跪在地上,雙手合十,虔誠許願,「大黑,我今天只能看你看到這兒了,我現在得走了。」
「不過我會永遠記得你的。」
「那你可以不可以保佑,我和沈樓以後永遠永遠都在一起呀。」
說完,阮沅對著空無一物的山頭,認認真真地磕了個頭。
一邊的沈樓攔都攔不住,不知道阮沅又在做什麼。
阮沅不知道下跪磕頭意味著什麼,沈樓是知道的。
阮沅磕了頭後,非要拉著沈樓一起嗑,在得到沈樓堅決不磕頭,最多隻願意蹲下來的答覆後。
阮沅嘆氣,自個腦補了一段民間鬼魂故事大全,他對著沈樓皺眉嘆氣道,「可是,你要是不磕頭,萬一大黑生氣,晚上懲罰你做噩夢怎麼辦?」
沈樓還沒接話呢,阮沅已經自顧自地給出了解決辦法,「沒有關係,晚上你做噩夢時,我一定會緊緊抱住你的!」
「就像現在這樣!」說做就做,阮沅一把抱住沈樓,雙手牢牢攥著沈樓的衣擺,「抱得很緊很緊的哦!」
「所以你就不用怕啦。」
他的小狗是自由的,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不想下跪磕頭就不下跪磕頭。
反正作為主人,他會好好保護沈樓的(握拳!
沈樓剛開始認識阮沅時,很不習慣阮沅每天黏黏糊糊地貼著他。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沈樓也習慣了阮沅這樣的情感表達方式。
兩人抱了會兒後,沈樓拉著阮沅站起來,沈樓低頭幫阮沅拍拍褲子上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