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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肚子的髒話被他硬生生嚥了下去,尷尬地扭頭就去了廁所。
回去後牧落將水杯遞給了韓起,韓起受寵若驚地接過來,不太敢相信牧落竟然真的會為了自己去接水,雖說間接接吻這種事他是非常想做的,但為了不把感冒傳染給牧落,喝水時他特意將虎口抵在杯沿上,讓自己的嘴唇和杯子本身相隔了一段距離才開始喝。溫度適宜的熱水湧入乾涸的喉嚨,讓他舒服了很多,連帶著頭疼都好了不少。
喝完韓起本想將杯子遞還給他,但牧落又給他推了回去,韓起不明所以,誰知過了一會兒牧落就給他遞過來一張紙條,上面乾脆利落寫著四個大字:多喝熱水。
韓起捏著保溫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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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學韓起去藥店買了點感冒藥回去,以往初中在家的時候他只要有點感冒的苗頭了,楊茉莉就會火急火燎地讓保姆給韓起準備一大堆藥,監督著他一天三次吃兩天,這樣一來連鼻涕都沒來得及淌下來,感冒就已經被壓了下去。
因為一直都是楊茉莉給他他就吃所以從來沒注意過那些藥是什麼,只知道有一種是要兌水喝的,喝起來又苦又澀。於是他就這樣跟藥店的姐姐描述,對方給他拿了一盒抗病毒沖劑,問他是不是這個,韓起看著包裝眼熟便點了頭,總之先買,具體還得嘗了才知道。隨後藥店姐姐又問他頭孢過不過敏,韓起想了想自己從小到大打針輸液好像沒有過什麼過敏反應便搖了搖頭,於是最後又拿了幾盒抗生素類的藥,攏共花了一百多才提著袋子從藥店出來。
韓起站在風中有些凌亂,太貴了,他第一感覺就是這個,這還是他搬出來自己住後第一次感覺到錢這麼不夠花,這年頭連感冒都不敢輕易得,一花錢買個藥兩天的伙食費就沒了,更不用說嚴重點再去打個針輸個液。
雖說現在他是有楊茉莉的資助了,卡裡面的金額一點都不少,更何況韓城時不時還會往裡面打點,但他並不想因為有了揮霍的資本就忘記自己的初衷,該節約還是得節約,不早點經濟獨立,在家裡始終沒什麼發言權。
這幾天就喝點粥吧,韓起盤算著這個月自己定下的最高消費額度,臨近月底了,再不省省就只能從下個月裡面薅了。
這個月最後一天他還想帶牧落一起去參加萬聖夜狂歡。
絕對不能動那筆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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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時候事情就是那麼不遂人意,晚上洗澡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熱水器的問題,洗到一半突然熄了火,韓起就這麼迎頭被淋了一身涼水,之後他又重開了幾次始終沒點燃熱水器,只好頂著一頭泡沫裹著個浴巾跑去陽臺看。最後才檢查出來是熱水器沒電了,得虧韓起之前有聽房東說過有備用,找出來換上後這才讓他重新洗上熱水澡。
雖說之後是洗完了,但涼水和在陽臺吹的那十多分鐘的風還是讓他的感冒加重了些,鼻塞加上頭疼讓他連手機都懶得看,以至於吃了藥早早得便上了床。
第二天早上被鬧鐘吵起來的時候,韓起的神志一度都是恍惚的,身子軟得要命,完全沒有一點想要起床的慾望,剛剛坐起來他又癱了回去,一摸額頭果然有點燙,明明這些年來感冒對於韓起來說都實屬少見,誰知這一來就整個大的。
無奈之下他只好跟班主任打了個電話,說明自己的情況後請了一天的假,季秋燕因為昨天就知道他感冒了不太舒服,於是痛快地批了假,並且她預設著韓起家裡會有人照顧,因此只是跟他囑咐了幾聲記得吃飯吃藥便掛了電話。
請完了假,韓起將手機往旁邊一扔就又蓋上了被子,決定蒙頭睡到中午再起來。
牧落一早就到了學校,原以為韓起會像昨天早上說的那樣和自己交換早餐吃,然而直到上了第一節 課對方的座位都仍舊是空著的,這時候牧落才明確了對方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