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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吻過很多次,也做過很多次,可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激烈。覃望山的味道好像有種吞噬的能力,讓左立喪失了思考和行動的能力,像一株藤蔓植物,緊緊地纏繞在覃望山這棵大樹身上,只想從他身上汲取能量、獲得撫慰,彷彿不如此做就會立刻死去。
覃望山的手掌乾燥而溫暖,在左立的腰部動情的揉搓著,把他的衣服下擺從褲子裡扯出來。像煙花猛然在腦中炸開,左立沒有思考的餘地,只覺得渾身沸騰,慾望洶湧又熱烈。眼見就要擦槍走火,外門有人大力敲門,同時還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
「誰啊!上廁所還鎖門?」
「有沒有公德心啊!」
第89章 醉5
醉5
覃望山一鬆開手,左立就立刻從洗手檯上跳下來,飛快地閃進了廁所的隔間裡。他靠在門上聽到外面的動靜,落鎖的門被開啟,有人走進來有人走出去,接著又傳來嘩嘩的水聲。
左立在隔間裡待了一會兒,確認此時自己的樣子並不顯得怪異,才整理好衣服從隔間裡走出來。
覃望山在門口等他。他靠著牆,一隻手不耐煩地在褲縫上摩擦。看到左立出來,就若無其事地跟上去。兩人一前一後走,假裝只是陌生人,剛剛衛生間裡的火熱與迷亂與他們無關。
左立在前、覃望山在後,腳步不快不慢。只走了一小段,左立忽然停下,甚至往後倒騰了一步,覃望山不防,差點撞在他身上。左立回頭看覃望山,覃望山不明所以,左立輕輕抬了抬下巴。順著左立指示的方向,覃望山看到了讓左立停下來的原因。姜昕的側影穿過人群,很快出現在樓梯口。其實左立並不能確定那個女人就是姜昕,畢竟他們只有一面之緣,他只是覺得像罷了。
覃望山心裡一沉。他已經跟姜昕說不必來接,但她還是來了。左立似笑非笑,站在原地不走了,似乎在等著覃望山做選擇題。覃望山拉住左立的手腕,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湊近他耳邊說:「我們從後面出去。」
他拉著左立走,腳步不太穩,稍微帶點踉蹌,應該是酒精所致。左立不跟他拉扯較勁,由他牽著往前走。覃望山把左力拉得很緊,兩人順利從「無人」的後門出來。路燈和來往的車燈照過來,手鬆開了,他們一起徒步走到街口的停車場。
停車場的入口處等著很多代駕,覃望山隨便叫了一個。兩人坐上車後座,覃望山又重新拉住了左立的手。左立坐直身體,一點也不敢動,小心地看向後視鏡,確認牽在一起的手在代駕小哥看不見的角度。
左立攤開手掌,他們牽手的姿勢從握變成了十指緊扣。代駕小哥開車風馳電掣,很快就到達目的地。停好車之後,代駕小哥從後備箱取出摺疊腳踏車,一溜煙消失不見了。
左立和覃望山這才慢吞吞地下車。站在樓下,左立抬頭望了望那一排黑洞洞的窗戶,他發現自己可以立刻準確定位屬於他們的那一戶。露臺上的發財樹長得蔥鬱濃綠、很是顯眼,覃望山的球根海棠醞釀著第三次的花苞,或許今晚就要開出紅艷艷的花。這些花草是左立花了心思認真養的,這個地方對左立來說最接近於家的含義。
覃望山的手放在左立肩膀上,只說了三個字:「回去吧。」
進了家門,覃望山第一時間把所有燈都開啟,把所有窗簾都拉上,然後開啟了暖氣。室內很快暖和起來,深秋夜裡的寒冷從身體裡蒸發。
覃望山走回到左立面前,他挺拔地站著,光籠罩著他的輪廓,陰影就落在左立身上。只需微微低頭,覃望山就可以清楚地看見左立黑亮的眼睛,看見他瞳孔裡挺拔的影子。左立的雙手垂在身側,仰頭承受覃望山蜻蜓點水的吻。他的吻落在額頭、落在鼻尖、落在唇角又落在耳垂,帶著小心翼翼又把玩的意味,彷彿左立是什麼易碎的、瑕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