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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寄說:「不想你想不開心的事。」
「所以你在為這個不開心?」周寄隱約猜到了了什麼,但章婆能說的也只有那一點。
許伽怡點了點頭說:「嗯,上次我看見你房間的牛奶瓶了。」
「嗯。」
就一個嗯?原本想著好好說,卻還是控制不住語氣發沖:「我在追你,但你家裡還留著送別人的東西。」
還放在保險箱細心保管著,即便再大度也做不到視而不見。
「我們在一起,你可以把它扔了嗎?」許伽怡有意過分地提了要求。
不知道是不是意料之中,那種等待沉默的時間格外漫長,漫長到好像自己問之前就已經想到了回答,等得太久成了意料之中。
周寄不知道要怎麼說才能讓人高興,才能跳開這個話題,「一定要這麼著急在一起嗎?」
許伽怡說:「嗯,所以你一直在釣著我?」
周寄蹙著眉想否認,卻找不到另一種詞來形容自己之前的行為。
放任許伽怡來追求,放任她擁抱、親吻、同床共枕,同時也縱容自己。
「你他媽就是釣著我,好玩兒?」許伽怡見人不說話,語氣上又多了一份肯定,明明心裡覺得他不會,說出的話不知道是在氣他,還是在氣自己。
周寄說:「這麼著急在一起,在一起了然後呢?」
然後能在一起多久?像以前每一個送你回家的人一樣?幾次之後就再也沒出現了。
「還能幹嘛?談啊?我真不知道討論這個的意義?你追她的時候糾結這麼多嗎?也怕過沒有以後嗎?」許伽怡到後來只能苦笑著問。
一句句問周寄,卻一句句砸在了自己心上。
「是啊,她根本沒給我機會,我有的想?」周寄聲音都有些低啞,語氣卻比之前更加有力,像是找到了支點,自己一直以來不甘心的那個點。
許伽怡聽到這話,許久沒再開口,最後只說了一句:「我的機會你不要,這就是你的選擇,周寄。」
「你去哪?」周寄見許伽怡動身,便慌忙伸手抓住了許伽怡的小臂,卻猝不及防被人甩開。
許伽怡說:「你自己想清楚吧,我剛剛才發現,我的情感潔癖還挺嚴重的,所以算了吧。」
「不是,我……」打斷他的是一聲不大不小的關門聲,沒有甩門,就這麼走了。
這天之後,周寄沒再和許伽怡聯絡過,那種抓不住的感覺又來了,熟悉非常。
周寄每次嘗試性的聯絡,都被拉黑阻斷,而賀晴雲那邊更是不行。
許伽怡上大學的時候,剛住在外婆家,每週末都會回來一趟,有時候週三公休也會回來。
那是周寄到了章婆那兒以後,第一次出門,馮青為此叫喚了很久。知道周寄沒心思玩兒,就帶著人去了風田,那邊的梯田在省內很有名,當是散心了。
那是周寄第一次見到她,當時她一個人在梯田邊的臺階上坐著,但凡看見她的人都能感覺到她的低氣壓。一根狗尾巴草被她揪得不成樣子了才丟。
馮青第一次來鄉下,對什麼都新鮮,忙著拍照沒顧上旁的。
梯田低處一個拿著出頭剛開墾完的老人走到了她面前,那一瞬間就像是突然好了心情,滿面笑容地跟人有說有笑,周寄後來才知道這是她的外婆。
人前人後,不同的心情,周寄當時就覺得女孩兒像極了自己內心的樣子。
那次之後周寄悶了就會跑去風田,感覺就像是將自己心裡的煩悶外化了,直面自己的煩躁,心情也就好了很多。
有時候隱約聽到女孩兒打電話跟裡頭的人吐槽,有時候聽見女孩兒自言自語發脾氣,漸漸知曉了她有個不太如意的爸爸。
具體不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