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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許伽怡之前也這麼想過,明明距離就那麼十幾公里,卻隔了這麼多年才認識,時間和空間的距離果然不對等。
「周小子以前住我這,沒少往你們那兒跑,現在每次看他回來,我都習慣地以為要去一趟,但記不清是幾年前開始,他就沒去過了。老啦,時間都記不清了。」章婆說。
「去我們那兒?」許伽怡有些驚訝,不,可能比想像中的還要驚訝。想起之前因為單子跟自己回家的時候,確實不像頭一次,每條路都走得輕車熟路,當時沒想,覺得再巧也沒這麼個巧法兒。
章婆說:「是啊,所以我說現在認識可晚了。」
「他是有親戚在那兒?」許伽怡問得有些急,就像是探求到了一個一直渴望瞭解的領域。
「說了你可不好生氣,這都好久的事了,現在跟你一起算是緣分,不好吵散的。以前追個小姑娘吧,就上次給你的皮筋是她的,不過我也是那次才知道的。他這小子什麼話都不說,悶葫蘆一個。」
小姑娘?是同一個人吧,章婆說的、楊凌說的,還有他的那些朋友說的,都是她吧。
周寄到底有多執著,才能不言一句,就讓身邊的人都知道她的存在。行動的表明不及語言來得直白,沒說話,就讓每個人都知道了他對她的心思。
反觀自己現在,這沒人看好的追愛之旅,實在有些心酸。
許伽怡說:「聽他朋友說過,大概知道。」
「那就好,周寄啊就是認死理兒,他也不強求人家,也不直說,就這麼浪費了好幾年。」
「也不算浪費吧,女孩子給了皮筋多半也是有意思的,只是不湊巧,當時沒成。」許伽怡心裡有些泛酸。
章婆搭在被子上的手晃了晃,否認說:「哪兒啊。周寄爸媽離,他就一直倔著不認別個,他爸氣得就給休學了一年,扔到我這兒了,我跟他們家說起來……算是遠房。
周寄在這兒悶了一個月,才肯跟朋友出去,應該就是那趟見著那女孩兒了。後來隔三差五往那兒跑,有時候呆一下午,有時候呆一早上。他爸每個月給他訂的牛奶回回都拿上。有次,我不小心就瞧見那封瓶口的布攤在桌上,上頭寫了字,應該就是表白用的。
不過好幾回了都不見換,怎麼送去的,怎麼罩著空瓶子拿回來。後來,周小子就再也沒去過了,他說那人不認識他,走了,我也就沒再問。」
「那個發繩不是她給的?」許伽怡問。
第36章
章婆說:「那是我後來瞧見那裝牛奶的玻璃瓶不見了, 問周寄,他說他自己放著了,連著發繩和封口布一起都收著了,我才知道那發繩就是人家一時找不到繩子封口, 就用了皮筋, 哪是什麼有意思。」
玻璃瓶?牛奶?
周寄房間裡……保險箱的玻璃瓶。
所以他收著, 一直收著, 甚至帶到了現在?
章婆見許伽怡不說話,以為人是生氣了,便又說:「我說這些,就是想說,他現在能再談說明他已經走出來了,你帶他出來了, 這比什麼都好。」
「嗯,我知道。」
沒幾個小時,雞就打了鳴,吵得屋子裡的人都躺不下去起了床。
在門口水池上洗漱的時候,周寄也過來了,「沒起包吧?」
許伽怡嘴裡還滿是泡沫,只能搖了搖頭回答。
水池小, 裝不下兩個人同時洗漱, 但周寄也沒走,就在一邊站著, 等著。
「我好了。」
「嗯, 等我一下, 吃完早飯就回去,補補覺。」
許伽怡一晚上沒睡, 現在也說不上有什麼睏意,點了點頭就進進去了。
換做周寄站在了水池前,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自己心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