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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是她當時理解的那樣,無厘頭俏皮話,燈滅誓消,另一種則是兩廣多祭關公,香火引意出燈火,和所謂的對天發誓別無二致。
當年那群人是何種意義已不得而知,晏檸橙也並不在乎。
她揚手去握住投來的光源,林尋舟的嗓音再響起,「在做什麼?」
「發呆。」晏檸橙輕聲細語回。
大概是習慣了她講話的脫險狀態,林尋舟又換了個問法,「那剛剛我們桃在做些什麼?」
「……」晏檸橙哽住,小心地試探著,「想你?」
漫不經心的低笑敲著耳骨,林尋舟懶洋洋地繼續問,「那在之前呢?」
晏檸橙坦然而直接,「我不能說。」
再之前是窈窈的私事,她們精心佈下的局,即便是面對林尋舟,晏檸橙也不會講出。
「這樣啊。」林尋舟的音色微啞,噙著笑意,「那我自己講好了,我剛剛在想桃。」
隔音做得很好,玄關處安靜。
揚聲器外放後,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與手邊杯中冰球碎裂的聲響。
林尋舟講了下去,「想我很喜歡桃。」
「……」晏檸橙撫著心口,軟甜問,「請問、你是、喝醉、了嗎?」
林尋舟散漫而認真地答,「我不喝醉,就不可以我對未婚妻講喜歡了嗎?」
球星閃電劈落,亮光照徹天際,蔓延到屋內,與橙黃水晶吊盞爭輝,晏檸橙偏頭尋著光源望過去,一時對不上話,不經意地發出小動物一樣的語氣助詞,「唔」。
林尋舟輕嗤,揶揄道,「請問我現在是在和什麼小動物通話呀?」
「那你。」晏檸橙緩緩問,「喜歡什麼小動物呢?」
林尋舟抿了口酒,置杯聲清亮。
他斂了笑,肅然回,「我喜歡大名叫檸橙,小名桃桃或者桃子,以食用桃子為生的。」
晏檸橙默然小半分鐘,還是將心聲吐露,「你直接,報我身份證號,算了?」
「也行。」林尋舟爽快地答應,「那麻煩桃桃先報個身份證給我。」
冷知識。
言語障礙和社交恐懼都不等同於啞巴,在反覆背誦過某種東西後,並不會卡殼。
晏檸橙是念完後,聽林尋舟精準無誤地報出來,才反應過來現狀的。
鼙鼓催徵的心跳促著血液沖湧上腦海。
我喜歡的人似乎、好像是在表白心跡,說喜歡我?
短暫的靜默後,林尋舟淡淡開嗓,「我去洗漱了,提前晚安桃桃。」
「唉?」晏檸橙心念電轉,「我不介意。」
她想說的是我不介意你那邊水聲嘈雜,你在給我點兒時間,讓我想明白。
「我要去解決一下生理需求。」林尋舟慢條斯理地講,「桃桃確定要聽嗎?」
皮帶金屬扣敲什麼,清脆得響,震得晏檸橙一激靈。
「那、那、晚、晚安。」
道過晚安,晏檸橙迅速地切斷了語音通話。
她仍靠在玄關的櫥櫃旁,握起蜜桃冷萃,貼臉給自己降溫。
林尋舟和她想像中大差不差,是那種很平和麵對慾望的熟男,有需求的時候就解決需求。
現在的他,是在浴室,還是……躺椅上呢?
骨節分明的手掌會握著燙鐵怎麼樣呢?
有些事情不能再多想。
美色誤事。
杯壁的水珠順著小巧下頜流淌,晏檸橙回過神來,突然有點兒後悔了。
早知道應該問林尋舟愛什麼小動物。
但「愛」這個動詞,又完全無法用以囊括大類。
喜歡而已,不是愛。
但足夠了,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