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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得兩代父輩庇護的公子哥,怎麼論,路都不會多坎坷。饒是他自個兒出來摸爬滾打,貼在周姓之下的助力,始終撇也撇不掉的。這就是運也是命。
而他的昊辰沒這個命了。
想到這,老蘇又覺得從周家取多少都是應該的。
這麼多年,周乘既都有管顧著姑姑。姑姑生日,哪怕不在國內了,他也會認真給蘇媛發紅包,請蘇媛幫他準備一束康乃馨及生日蛋糕。
偶爾姑侄通到話,上了年紀的人總歸愛嘮叨些婚嫁的事,怪乘既事業心太重了,這麼多年就談了一個物件。你額曉得外頭怎麼說你哦,你爸媽沒告訴你罷了。人家都怕你有什麼毛病呢,不然這麼多年都不談女朋友的。
周乘既對父母沒多少耐性,難得對姑姑的話都有問必答。他扮作玩笑口吻,多掙點錢我才有能力供你們到老啊。
姑姑一時淌眼淚了,說她都放下了。明顯乘既沒有,他這麼多年一直耿耿於懷,也許那天他不叫著去下河,昊辰就不會丟。
今日、老蘇碰面到了,說邀乘既中午一道吃飯。
周乘既婉拒了,說和朋友約好的玩一陣,他下午還有工作安排。
直到周乘既的這位前姑父去了好久,他再把這一程舊事故轉述給曲開顏聽,外頭已經正午烈曬了。
曲開顏聽完,許久沒有出聲。她不會安慰人,她自己都是個矛盾彆扭滿身反骨瘡疤的主,哪裡學得會那些冠冕堂皇的淑女話。
啞巴了半天,她才想起之前……「所以那天你幫我和賀沖兒,是真的以為有人拐賣孩子了?」
周乘既的座椅位置,已經遮不住任何暴曬了。
「起初以為是。看清是你,就知道不是了。」
「怎麼我就不是了?」她和他說話,也是打岔。
「灰姑娘的姐姐頂多打打嘴仗,還不至於拐賣兒童。」
「是的了。我這個人最討厭孩子了,吵嘛吵死了。你不知道,疏桐生賀沖兒還是我陪產的,她不知道怎麼想的不要賀文易進去,害我嚇死了。女人真可憐,這世上還有比生孩子更痛苦的事嗎?」
曲開顏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話題,周乘既有另外答案,「有。流產。」
她又忘了,他們家兩個婦產主任呢。
周乘既告訴她,他從小耳提面命的一個家教便是,哪天你敢讓人家女孩子懷孕還流產,就不要進周家的門。
周乘既的奶奶嫁給丈夫前是信佛的,後來為了丈夫的事業,自己也入黨了。封建迷信這套算是擱置了,但家裡兩代從事婦產科工作的,奶奶告訴乘既,你知道流產是怎樣的程式,還糊塗犯這樣的錯,我真的會對你失望的。咱們周家,一不準出作奸犯科,二不準出背信棄義。
曲開顏聽到這,由衷相信周乘既說的,他們家女人說了算。
從咖啡店這裡無功而返,兩個人一齊去取車的路上,良久,曲開顏才局外人地安慰他,「你姑姑家表弟,是意外。」
身邊人沒有回應。
她便喊了他一聲,「周乘既。」
「嗯。」
「我是說意外,你不該……」
「中午吃什麼?」他問她。
兩個人,四目相對。
曲開顏傲嬌,怪他,「我和你出來,你一天三頓問吃什麼。」
周乘既抱歉,「恐怕問不到你三頓。」他下午四點半左右就得走了,那頭有品牌方代表飛過來,晚上落地,有一頓應酬酒。
曲開顏活這麼大,頭一回遇到這樣的追求者。錯了,人家好像也沒追她。總之,沒有一個男人像他這樣的,人家比他有錢的多了去了,也都會安排得花前月下。
情話,鮮花,大餐。然後順理成章地滾到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