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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開顏朝他狠狠唬臉,「周乘既,我再要幾個水龍頭,你微信怕不是盛不下了!」
「可以刪。我交涉到你要的,就刪掉了。」
曲開顏氣他油鹽不進。豬,你真以為我要什麼水龍頭啊。
大小姐氣鼓鼓,作勢要拿桌上擱了咖啡渣的菸灰盤扔他。
對麵人快她一步,從她手裡把兇器奪下來,「別鬧。」
這頭陽傘下,周乘既的手還在曲開顏手腕處,另一端某處陽傘下,有人掇椅子起身來。
公共場合嚴令禁止的不準吸菸,對方卻是滅了菸頭走過來的。
脫口喊傘下的人,「乘既啊。」
周乘既聞聲回頭,看清來人,正色起身來,與對方握手。
喊姑父早不合時宜,只社交口吻地稱呼了對方一聲,「蘇伯。」
第28章
周乘既爺爺這一房獨他一個。老兩口各自陣營事業, 只要了一個孩子。
到了周景明這一輩,公職人員更是要響應遵循國家政策。
老爺子其實很看重子嗣,也無比督促後輩讀書向上。叔伯兄弟裡,唯獨一個侄女輩家境差些, 周家這頭才幾番遊說, 把小丫頭接到市裡來讀書上學。
和兒子景明一道進出, 久而久之,外頭不通曉的,只當周家還有個姑娘。
也正因為周家這頭的父蔭,姑姑才認識了江南這頭的蘇家。
開頭總是千般恩愛萬般好。蘇振南與妻子育有一女一子, 與y城周家聯絡比他那頭正經的岳丈還勤繁。
得了周家這頭的助力, 他蘇振南的生意也順風順水一番。
老二七歲那年, 往常舊例,去y城過暑假。
昊辰和乘既一般大,年年放大假碰在一處難捨難分。
周家這裡兩棟住處, 老爺子和老太太住得更是好幾十年的老洋房。按理, 別說兩個孩子, 七八個孩子也養得下。
偏那年,昊昊鄉下正經的外公外婆來周家送些解暑氣的瓜果,人家實根上的外孫子要接到鄉下去過幾天。周家這頭不能說什麼, 蘇家那頭也允許了的。
加上週景明因公負傷, 在醫院躺了好幾個月。繆春香一心撲在醫院和丈夫兩頭, 也無閒暇心顧料到兩個孩子。全由公婆作主讓兩個孩子一起去。
包頭包尾,在鄉下就待了一個星期。某天夜晚, 周家這頭接到訊息, 說是孩子丟了。
那天起,被接回的乘既整個暑假到國慶, 好幾個月沒出門。
小小年紀,門口有個風吹草動,立馬奔出來:是不是昊昊回來了?!
早慧的乘既甚至膝行著求爺爺及父親,不可能的,爺爺您和爸爸不可能沒能力把昊昊找出來的!
蘇家那頭也在失子的痛心裡,翻臉無情起來。當著老爺子的面要拖乘既出來,質問老爺子,倘若今天是你的獨孫沒了,你們還會不會說這些輕飄飄的話。
老爺子躺在藤椅上,清官也難斷家務事。便要子媳把乘既交出來,今天如果能夠一命填一命,或者你們把乘既刮下塊肉下來,昊昊能回來。我頭一個拍板同意。
姑姑在邊上哭成個淚人,撲過來一把捫住乘既,問他昊昊到底在哪裡。
你們一起下的河呀。
是的,那幾天鄉下的孩子天天下河。也有人在河岸上看著,昊昊一時要上岸去拿什麼。乘既一個人在河裡。岸邊孩子的外公和人聊著天沒跟著去……
繆春香護子心切,罵他們這些大人臉一抹個個想推卸責任,便來盤剝她的兒子。
一時間,家裡對簿公堂。
那條大通河,周家老爺子甚至違規糾集了打撈隊、警力,三天三夜地毯式,都活不見人死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