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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時地利人和,童樂山算計的精準又巧妙。
陸池琛掃了眼童樂山,又掃過他手上的煙。
一點笑意爬到陸池琛臉上,深不見底窺不見心事的眸子裡,只淺淺映著表面臉龐上的那點笑。
他眼神很冰,那點笑意更像是赤/裸/裸的嘲諷。
安修明做足了面子,他客套的微笑了下,依舊沒有動作。
童樂山僵在那裡,心臟跌入深淵,無法觸底。
他沒料到兩個人居然當面都不吃自己這份討好,一時拿不準他們的意思。
童夢璇站在遠處的地方不敢走近。
她驚懼不定地看著這邊發生的一幕,手指緊緊攥住校服外套,臉色寡白。
童夢璇頭一次發現自己其實根本不認識陸池琛。
現在的陸池琛,和昨天晚上在舞臺上深情款款表演節目的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他太陌生了。
那天的溫柔,更像是一夜錯幻。
或許爸爸說的是對的,這樣複雜家庭出身的人,本來就是他們惹不起的。
直到看見陸池琛避開了童樂山遞過去的兩根煙,童夢璇才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造就雪崩的最後一片雪花紛然落下,童夢璇才恍然,其實他從來都沒正眼看過自己,他的溫柔和體貼,只是他的家教和素質使然。
他的骨子裡陰鬱又冷漠。
任何對他無用的人和事他從不稀得分神去管。
那份溫柔,從來與她無關。
童夢璇心裡後知後覺地生出怕來。
她不敢再靠近他。
陸池琛瞥了一眼那邊的童夢璇,笑著說:「童總,背刺的事,以後還是少幹點吧。」
「就當給後輩積點德。」他拍了下童樂山的肩膀,語氣平直,卻莫名聽得人遍體生寒。
說完後,陸池琛走到安修明身旁,兩人一併往學校門口走去,他隨口和安修明胡諂:「走了,回去寫早戀檢討。」
上了車後,陸池琛絲毫不見外,大喇喇撐起兩條長腿,癱在副駕上。
安修明今天抽時間過來,除了看鬧劇,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找他。
左右都沒有別的人,安修明問他:「陸良這兩次的成績都很不好,又加上陸惟最近聽到些傳言,看他也是越來越不順眼。」
陸池琛哂笑一聲,不出所料,陸惟和黎蕾已經走上了他想要的劇本。
他把雙手墊到腦後,長出口氣,語氣悠悠然:「我要陸惟和陸良的dna樣本,然後隨便換個人的dna進去,你想辦法讓陸惟知道檢測結果。」
陸池琛笑了聲,那笑很冰:「找個你們雙方都知道的私人檢測機構。」
「嘴要嚴。」
陸惟那樣一個虛偽到骨子裡的人,面子比命都重要。
陸池琛料準他不可能再去做一次親子鑑定,那份羞辱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而且就算他去做親子鑑定,陸池琛同樣有辦法讓他拿到和上一次同模同樣的結果。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是丁點不錯。
安修明抬眼看了下他。
他前段時間在公司裡找了幾個基層員工,傳陸良和陸惟長得不像這個事實。
陸惟雖然人被架空,但陸池琛專門給他留了幾個眼線,盯著安修明在公司裡的一舉一動。
傳言這種東西,利用好就是世界上最直抵人心的武器。
他做局等了十年,終於快到了能收網的時機。
安修明大概猜到他想幹什麼。
陸池琛也不解釋,他從工具箱裡取出一柄瑞士軍刀。
鋒利的刀刃割破食指,血珠滲透滴落,血腥的鐵鏽味散佈在狹小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