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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盧霜手裡握著一盒牛奶走到桌子面前,陸池琛笑了下,骨節蹭著她的掌心,抽出那盒牛奶。
陸池琛用牙咬住一點塑膠皮,單手把吸管取了出來。
好巧不巧,還不等他把撕好的小麵包哄著盧霜吃完,楚雲就氣勢洶洶來教室裡逮人了,陸池琛剛喝完那盒牛奶。
盧霜憂心忡忡地看著他,嘴唇抿作一條平直的線,很是為他捏一把汗,擔憂不由自主地向外溢位。
陸池琛倒是像早有預料一樣,放下了翹著的二郎腿,滿不在意地站起身來。
盧霜輕輕地拉了一下他的外套,聲音小的快要聽不見:「真的沒事嗎?」
像是怕生的小貓第一次抬起肉墊和人示好。
陸池琛的心裡被她不輕不重地勾了下,臨走之前,他使了個壞,湊到盧霜耳畔小聲道:「和她是莫須有,你緊張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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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凱見教室裡的人都不大理他,故作正色地咳嗽一聲:「兩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想聽哪個?」
教室裡的注意力逐漸轉到他身上,丁凱很是受用。
他頓了一會兒,才繼續道:「好訊息就是,這次期末考年級前100,可以自己報名參加學校組織的研學,三天兩夜。」
眾人都被驚了下,這在附中史上還沒有過。
「而且」,他在盧霜身上和裴思遠身上視線折返了幾次,才道:「學校說,這次期末考的年級第一,能由學校公費出錢去研學。」
盧霜沒想到會有這一茬,心底有些激動。
誰知,丁凱話鋒一轉:「壞訊息就是,剛我看見童夢璇和陸池琛的家長都被請去德育處喝茶了。」
盧霜再看向白紙上的公式,注意力散的亂七八糟。
這一去,這一整天盧霜都沒再見到陸池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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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池琛站在辦公室中間,面前坐著德育處和教務處主任還有楚雲,童夢璇在他旁邊哭得停不下來。
童樂山站在童夢璇背後,而陸池琛身後站著的,不是陸惟,是安修明!
童樂山明知自己現在應該沉住氣,但眼神依舊止不住地往旁側睃,一陣陣的冷汗往後脊冒上來。
兩位主任叭叭叭地說了半天,直到德育處主任抬起了茶杯,狹小的空間裡才暫時擁有一瞬的安靜。
他喝了口茶水,茶葉渣被他「呸」的吐回杯子裡。
陸池琛在他再次開口前打斷了他,眼神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語氣依舊禮貌:「鄧老師,請問還有什麼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先回去學習了。」
從進辦公室叭叭到現在,陸池琛強壓著火氣,對他的忍耐堪堪到了極限。
鄧主任沖他擺擺手,例行公事般地說著自己經久不衰的臺詞:「每個被我找來這裡的都是這麼說的。」
他想了一會兒,覺得不太對,話裡話外,陸池琛沒有絲毫認錯的樣子。
比起那些一上來就把責任推到女生身上,又或是不承認的,陸池琛倒還是個男人。
鄧主任聲音提高了八個度:「那你這是承認了?」
校服拉鏈被陸池琛拉到頂端,他轉過身去背對著鄧主任,背出句古文:「飛子云與張憲書雖不明,其事體莫須有。」
鄧主任滿頭霧水的「啊?」了一聲,沙發另一邊的教務處主任淺皺了下眉。
這個叫陸池琛的學生,是把自己比作嶽飛了,那他們不就是那個奸佞秦檜?
身後的安修明故作正經地遮住嘴角,憋著笑意。
陸池琛冷冷橫了他一眼。
安修明抬了下眼鏡,正色道:「鄧主任,只憑一束在演出時送上的花就斷定他們早戀,這樣的行為是否有點武斷了?」
鄧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