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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從未愛過一個人，所以不知道愛人是什麼樣子的。如果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你能原諒我嗎？」

「婉婉，你回來吧，我想你了。我好想好想你……」

顧昀笙看著一片片飄落的雪花，每一片落下，他就細數一件想要和墨婉做的事情。

到最後，他幾乎數不過來，白茫茫的雪像是要籠罩整個世界，外面變成白茫茫的一片。

顧昀笙看著，看著，心底忍不住想到他們領證之後，也是這樣的冬季……

那時候他們還沒辦酒席，但是兩家長輩已經預設他們住在一起了。

但是，她看他的眼神那麼害羞，而他也還沒認清自己的心意。所以即使生活在同一個空間，他們依舊是分房睡的。

那一天，也是這樣白茫茫的雪，墨婉忍不住來敲他的書房門。

「下雪了，好大好大的雪，好漂亮。」她的眼神亮亮的，像是綴滿了漫天的星光。

他第一次見到她那樣張揚小女人的樣子，從前，她總是溫柔嫻靜，甚至還有一些蜷縮著的，存在感極低。

所以即使他們有婚約，他的注意力也並不在她身上。

但是那一天，也許是剛剛接手顧氏的壓力讓他倍感疲憊，也許是老員工的跳槽讓他憤懣不已……

總之，他記得那天他的心情很糟，而墨婉，卻偏偏撞在了他的槍口上。

他狠狠將手中的檔案摔在地上，對她說了一個字：「滾！」

他記得，原本滿眼星辰的女孩，那眼神裡的光迅速暗淡下來。她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般，眼角微微發紅，整個人抖得像個篩子。

但是她沒有對他發脾氣，甚至，她一句話也沒說，而是默默地，將地上的檔案一張張撿起來，然後，輕輕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那個……」墨婉將檔案最上面的一張ppt列印稿，上面寫著歌曲比賽的計劃標題的，她認真地將這頁檔案放到他面前，輕聲道：「我知道你最近壓力很大，公司也遇到了一些麻煩。」

「不過，我感覺這個方案還不錯，現在娛樂圈走向，已經變成了全民偶像時代，我覺得，全國海選，打造歌曲天王天后這個專案，一定會大爆的。」

「而且，我剛剛看到檔案裡有一首曲子，雖然我不太懂，但是我覺得很不錯，說不定能讓公司的幾個練習生火起來呢！」

顧昀笙抬眸，看了墨婉一眼：「你懂？」

墨婉飛速低下頭，原本白皙的小臉上，飄起一抹緋紅：「我……我不是很懂。但是……我覺得可以試試。」

她說話有些結結巴巴，她在他面前，似乎總是這樣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但是她剛剛對於娛樂圈的見解，卻是那麼別具一格，讓人從她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中，就能窺探出這是一個有著玲瓏心思的女孩。

顧昀笙第一次，認認真真地望向女孩的臉。

才忽然發現，她的五官很是精緻，小巧的下顎，深邃的眼窩，長長的睫毛，花瓣般紅潤的唇色……

她分明是一副明艷至極的長相，卻似乎偏愛清淡的打扮，身上自然透出一股沉穩內斂的溫柔氣質來。

和墨思雨，似乎有著很大的不同。

女孩被他這樣看著，頭低得更低了，臉頰紅得像是剛剛熟透的蘋果。

顧昀笙覺得原本壓抑的心情，莫名輕鬆起來，他伸手，去拉女孩的手：「怎麼了，馬上就要嫁給我了，怎麼還是這麼害羞？」

女孩低著頭，抿著唇不說話。

顧昀笙將人拉近了，柔聲道：「你剛剛說，外面下雪了是嗎？」

「嗯。」女孩應了一聲，點點頭，又忍不住補充道：「雪很漂亮，你……想不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