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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程傾——」岑遠很快地語鋒一轉,「你的聰明的確足矣匹配你的野心。」
他完全地戳破了他長久以來的全部飾演:「比如知道借靠另一顆大樹來抵禦背叛欺騙我後被發現的怒火,而楚知鈺也的確是個非常不錯的利用物件。當然,因為我猜是後者。」
原本岑遠那麼快反應出不對,便已經是讓程傾有些措手不及。但是能在他選擇楚知鈺的頃刻之間,便推斷出這些
岑遠的確太超出程傾的意料之外了。
但只是這樣,還不足矣他為之動容。
真正令程傾感到有趣的是在後面。
接下來很快,沒有任何停頓,岑遠便開始同他分析利弊,溫聲細語像是在教授一個幼童讀書認字:「但你還是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
「他的確要比趙家老二處理起來麻煩上升不止幾倍,但一個能和岑式相抗衡的楚家寶貝繼承人,也只是一個繼承人。」
「我想從他手裡把你帶走根本就是輕而易舉,不管是現在,還是明天後天。或者說得更明白一些,只要楚知鈺還坐在繼承人的位置上的每一天,他就都沒有足夠的底蘊能夠和我一個完全的掌權人相抗衡。」
「已經說到這裡,我相信以你的頭腦當然也不會認為,他家裡的那些老東西,會放手讓自家繼承人在離經叛道被一個男人蒙了心智的前提下上位。」
「就算他真的坐上了和我同等的位置,都是龐大的家族企業,牽一髮而動全身,他又憑什麼心安理得、不管不顧地利用家中勢力,為了滿足私慾爭個男人就將兩方都撞得頭破血流。」
「他護不住你。」岑遠說,或是在宣讀著什麼至理名言,「而且他也護不住自己。」
「就算現在我沒有任何理由地把他一條腿給打折,你又難道真的以為,楚家就敢拿我怎麼樣麼。更何況實論是非,我本身就是佔理的那方。」
岑遠的氣息彷彿伴隨著微風,刮落在他的頸間纏綿悱惻,帶來些溫吞的癢意:「程傾,你說——」
「我回去要是告訴楚知鈺他父親,他兒子和一個跟了我多年的小男明星搞在一起,被我發現後還和我大打出手,楚知鈺會不會被帶來給我賠禮道歉呢?」
如果只是這個問題,答案會是程傾所肯定的。畢竟以楚知鈺的性格,就算岑遠不逼迫要求,自知犯錯的他也一定會真心鄭重地向岑遠低頭道歉。
但是岑遠所說的的其它,每一句都讓當時的他對於當初自己的選擇產生了質疑與動搖。
短,但確實存在。
因為那些都正在點上,沒有一句歪曲。
程傾清楚,岑遠知道他的清楚,所以才又有了一個月。
外乎於愛,只是單純利益的博弈,已經成為岑遠手中拿捏住他最好的籌碼。
再加之一些有力的威脅,如果他是岑遠,那麼根本就不需要對於自己重新選擇的結果產生任何擔心,同樣會選擇在今夜放手離開。
他所加之岑遠的落敗與恥辱,岑遠是想要讓他自己主動將那些回收吞嚥。
等程傾從浴室出來仰躺在床面,時間已經逼近零點。吊頂的水晶燈發出的光柔和,不是很刺眼,只是他敷著張補水的眼膜,不得不眯了些眼。
舉起手機,螢幕上是岑遠剛剛給他發來了一條回應資訊——「人手已經吩咐撤了。」
試探的結果算好,也算不得太好,因為岑遠好脾氣得似乎對於他的以下犯上的挑釁沒有任何惱怒。
就是因為好脾氣,所以才像陷阱。
程傾不信任岑遠所說的既往不咎,等他落到岑遠手裡,還不是對方說什麼又是什麼,想怎麼報復怎麼報復。
不過岑遠這番言論出口,那麼對他而言,走向岑遠便無可厚非是個必然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