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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能回頭,更不能停下。
或者說更多的是不敢。
他不敢在已經被騙到這種地步的情況下,再一次地將信任交付給程傾。更何況楚知鈺清楚,只要自己再一次地駐足,就一定會衝動地拋棄一切的尊嚴與底線,作出一個令他良心盡喪的選擇。
而他更不想那樣。他不想在未來的每一天,都會被迫承迎無休無止的拷問與不安。
這段路途,接下來再沒了任何解釋聲音。
程傾只跟他走到他家門前。
不知是隻理智上清醒,身體仍舊保持著先前的習慣,還是掙扎之下有意隱晦地在為他留下餘地,總之先他數步的楚知鈺沒有在進去後就將門甩關。
而不管有沒有岑遠的那句威脅,程傾在這種情況下,都不會選擇在步步緊逼後再更進這一步。
庭院的門被風吹上又吹開,發出「嘎吱嘎吱」的輕微細響。程傾站在庭院外幾步駐足,目送著楚知鈺踱過石路向房子正門而去。
「楚知鈺。」他跨上臺階,程傾喊他。
許久沉默的他在這一刻丟擲問題,單刀直入地問道:「你是要跟我分手嗎?」
楚知鈺做了逃兵,他逃避溝通,更逃避回答。像是絕情到沒有任何留戀,程傾就連他腳步的微微一頓也沒有捕捉。
至於第二扇門有沒有再為他留開,程傾不知道,也根本不在乎。因為早在對方握上把手的那一刻,他便已經收起惺惺作態,面無表情地轉身。
反正,現在的他重新擁有了第二選擇。
作者有話說:
中秋快樂寶寶們
第六十五章 64 他依舊要選楚知鈺
講來也算富有戲劇性,兜兜轉轉,程傾最終還是去住了自己原本開來做戲遮掩的酒店房間。
他喊了徐夕景來接送,除卻楚知鈺中藥那晚是唯一的一次,成為公眾人物後他就再沒打過車。
工作室離楚知鈺這裡不算遠,程傾在路邊等得不久。他剛上去,徐夕景便發現了他微微發腫的眼睛,躊躇著問道:「程哥,你是剛剛發生什麼了嗎?」
見他一無所知的模樣,程傾就知道事實如他猜測,岑遠根本就沒去他的工作室,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在接連對他使詐。
「開車。」繫好安全帶,程傾向後一仰,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休假提前結束,後天開始可以安排行程了。」
明天的眼睛可能還是消不了腫,影響工作狀態。
養條聽話的狗在身邊就是這點好,只會護主,可不會沒眼色地多問。
後面一路,他和徐夕景的對話內容也不過是圍繞著休假後復工的行程事宜展開。把他送到後,徐夕景便自己驅車離開了。
十點半的酒店大堂少有再來辦理入住的客人,除卻前臺衛生這類服務人員本應空曠,可越過迎賓門童,程傾看見了像是舉行例會一般扎堆聚集的酒店人員。
為首的管理層身旁,還站著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
程傾見過他,不止一次,甚至距離上次碰面的時間也不久。半月前他去岑遠公司時,便是這位特助領的自己上樓。
忽視他們向自己聚焦的視線,以及大鬆一口氣的反應,程傾沒有改變自己向著電梯去的徑直路線。包括發現這位岑遠的特助,跟在了他的身後。
一同上了電梯,目睹對方搶先一步恭敬地替自己按下訂房的樓層,程傾才輕輕頷了下首,啟唇說:「謝謝。」
「抱歉,程先生。是我失禮唐突您了。」特助搖頭婉拒這聲道謝,並語氣低位地表明來意,「岑總擔心您的安全,讓我送您上樓。」
他們彼此心知肚明,那不是擔心,是監視。
不過也當然不會將話講得太過明白,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