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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燃,阿燃,阿燃……
簡單的音節,一念,心就苦澀。
原來這就是愛嗎?
甜得窒息,苦也窒息。
白梔想,這輩子不可能再這麼去愛第二個人。
江燃站起來從後面抱住她,雙臂堅定地攬住肩膀,而後指節分明的大手覆蓋冰涼多疑的小手,「誰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廁所聽到的,說你不可能跟我一輩子。」
「讓他們去死。」
白梔偏頭,眼角有隱約的淚,額頭、臉頰都是紅的,想哭又憋著不肯哭,可憐死了。
江燃蹭住她的鼻子拱了拱,「讓你叫爸,怎麼不聽話?」
「大家都很尷尬,你沒發現嗎?」
「他們尷尬關我們屁事?」江燃恨鐵不成鋼,「這麼懂事幹嘛?慣得這些大人以為他們的意見很重要。」
「你爸……」
「我爸最疼我,我開心他就開心,你一叫,他保準答應,我再把你拿著老媽戒指的事一說,這樣就算訂婚了你懂不懂啊?」
「啊?還能這樣嗎?」
白梔一生,因為太懂事,所以只知道照顧別人的感受來做事,你問她自己有沒有想法?當然是有的,長個腦子,又不是擺設。
可是太乖的小孩永遠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一種方法叫任性,雖然別人不開心,但是隻要自己開心不就行了?
江燃要的就是,白梔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管江衛東叫爸,然後一傳十十傳百,都知道他江家少爺名草有主,還見家長了,到時候就是騎虎難下,等到法定結婚年齡一到,民政局見!
省得她唧唧歪歪,瞻前顧後,還要管其他人怎麼想。
哪這麼多破事啊。
他喜歡她。
想要她。
然後就要了。
這很難嗎?
白梔回過味兒來,猛地捶向欄杆,一連握拳砸了好幾下,「……阿燃,你會不會太聰明瞭點?」
江燃嘖一聲,用下巴杵她天靈蓋,「聰明個屁,你不著急結婚,我急啊。」
「你急什麼啊?」才十八歲!
「想睡你。」
白梔僵住,縮緊腦袋。
鵪鶉都沒她像鵪鶉。
江燃喉結滾動,本來冰冷的身體變得滾燙,呼吸如焰,一經吐出,便在白梔裸露在外的肌膚野火燎原。
他摸她屁股,問:「摔得疼不疼?」
「不、不不不疼。」
她哪敢疼?!
「哦。」江燃不知道怎麼想的,躬身在她耳邊笑,「想睡你,天天睡,有執照要生孩子的那種,懂?嗯……現在好好的計劃現在完蛋了,你說該怎麼賠償我?」
白梔縮得更厲害了。
害得江燃不得不拔她起來。
「站好,別給我裝佯。」
「……腿軟。」
「軟什麼軟?我看你骨頭硬得很!」
白梔一哆嗦,硬著頭皮轉身,踮腳踩著欄杆下沿,揪住衣領閉眼親了口他的喉結。
江燃皺眉,俯身湊近,玻璃般的眼珠透出森然,好兇啊。白梔看得頭皮發麻,嚥了下口水剛要說話,江燃噙住她的唇。
酒味很重。
呼吸很潮。
唇瓣很軟,口腔和舌床都很軟。
他像棉花糖。
一抿就散。
哦,不。
沒有散,白梔被包圍了,所有被他觸碰的細胞但凡有感知,都在歡慶,都在矯情,都在沉迷和尖叫。
他揣著手。
鼻尖抵著她的鼻尖。
萬般隨意,好像隨時都能抽離。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