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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許晝面前,說了十分鐘來的第一句話:「無論如何,我都相信你。」
「所以你願意告訴我真實的那個版本嗎?」
文懷君堅信自己的判斷,即使在看到許晝砸下瓷碗的那一刻,他還是覺得肯定有什麼地方誤會了,許晝這樣做是有原因的。
許晝微抬起頭,輕巧地揚了一下嘴角,話中帶刺:「文懷君,你相信的到底是我,還是你自己?」
文懷君囁嚅了一下:「你。」
「那我告訴你。」許晝拎起那三張紙:「這就是我。」
文懷君嘴唇抿成一條線,繃了很久,然後苦笑了一聲:「你真的可以和我說的。」
「你看,你相信的還是你自己。」
許晝說著,轉身回到他們都很熟悉的那個臥室,關上了房門。
他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冷冷清清的:「我就是這樣的人。」
「讓你失望了。」
文懷君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梁蔓招呼他吃水果,嗔怪這孩子今天怎麼精神不好。
他媽媽還不知道這檔子事,文懷君和文厲雷都默契地瞞了梁蔓。
文懷君抱了媽媽一下,一步步走到樓上的書房,文厲雷正坐在書桌前批計劃書。
文懷君沉默地坐到父親書桌前,開口就問:「你是不是找許晝了。你跟他說什麼了?」
文厲雷頭也不抬:「我連自己兒子都管不好,找別人兒子做什麼。」
「我不會結婚,也不會和他分手。」文懷君說。
文厲雷總算是抬頭看了他兒子一眼,不疾不徐地開口,像在說一個不相干的故事。
「據我所知,許晝的博士申請結果已經批下來了,是斯城理工,國際頂尖專案啊。」
這事兒文懷君知道,收到offer的那天許晝特別高興,當晚破例喝了一瓶啤酒,兩人微醺著折騰了很久。
那時許晝還擔心地問文懷君,他要出國了,會異地怎麼辦?
文懷君說這有什麼關係,他學快一點,明年就能提前畢業,之後就去斯城理工念物理,兩人可以繼續在同一個校園裡當神仙眷侶。
文懷君看著他爹,問:「所以?」
「但校方不知道許晝的暴力史。」文厲雷喝了口茶。
「未成年犯錯這事兒吧,說大可大,說小可小。畢竟許晝先生有前科,還不止一個,這往大了說,那就是危害社會穩定,破壞校園安全了。」
文懷君變了臉色,他爸的意思太明顯。
「而且只是正常把記錄報給斯城理工,都不需要什麼額外手段。」文厲雷說,「發出來的offer,也是可以撤回去的。」
「解決辦法——」文厲雷的鋼筆重重地在桌面上磕了一下。
「你結婚,許晝就能去大洋彼岸享受他的美好前程。」
文懷君眸光發寒;「如果我偏不呢?」
文厲雷不被他激怒:「那他就呆在國內吧。」
「許晝那麼厲害,他在哪裡都能發光——」
「暴力傾向這個事兒啊。」文厲雷平靜地打斷文懷君,「有時候只是需要一個契機。」
「一個被取消了offer的貧窮大學生,有暴力前科,在情緒激動的情況下,做點什麼出格的不都是挺正常的?」
這話就說得很髒了,言下之意是,就算許晝他沒瘋,我也能使些手段把他逼瘋。
等他犯了病,等待許晝的就只有警局和醫院。
文懷君猛地一拳砸在他爹的桌子上:「你太卑鄙了。」
文厲雷揉了揉鼻樑,露出些許疲憊的神色:「文懷君,你二十歲了,還是小孩子脾氣。」
「你什麼時候能想明白,你不能和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