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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許晝竟只覺得那個男的可悲。
許晝還不知道那人的名字,但他也沒興趣知道。
許晝也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文懷君,如果他借著文懷君的怒氣報復回去,那他就和這個男人沒什麼區別了。
文懷君確實活在高不可攀的世界裡,許晝曾無數次地為此感到退縮,但他現在慢慢發現,如果文懷君想離開他,他早就離開了,他擁有十五年的時間。
但文懷君始終等著許晝,還有什麼比這更清晰的證明嗎?
世界上和這個男人相似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個,而且追文懷君的人肯定大把大把的,但許晝不需要透過踩在他們頭上來證明文懷君對自己的感情,他懶得,他也不屑。
許晝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在成長,這些無理傷人的話,像過眼雲煙,根本不值得他掛懷。
許晝抬手把濕透了的襯衣脫了,走進自己的房間,站在衣櫃前,心臟微微跳快。
拉開衣櫃門,最下層的抽屜裡放著一套不太像衣服的衣服。
長長的貓尾巴連著一個小金屬塞,一套很短的裙子,一對毛茸茸的貓耳朵。
那天散步之後,許晝在午休的時間去偷偷買了,藏回家裡。
說不上是什麼原因,許晝從來不會討好誰,他也不會討好文懷君。
但他就是想看文懷君開心。
許晝看了半天這套衣服,還是抬手把它們拿起來了,指尖都在發燙。
纖細的雙腳在浴室外躊躇片刻,還是踏了進去,帶著英勇就義的味道。
不一會兒,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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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接近尾聲,賓客們三三兩兩地離開,文懷君和文懷卿有禮節地送客。
「今天收穫頗豐。」文懷卿低聲說。「多謝你過生日。」
文懷君哼了聲:「妹兒,跟生意相關的過兩天再說。」
「切。」文懷卿也哼:「文總這是急著回家過生日吧。」
文懷君大方承認,笑得張狂:「是啊是啊。」
文懷卿白他一眼:「就你有男人。」
送走大部分賓客後,文懷君找到門前的侍者問:「許先生來過嗎?」
侍者「啊」了一聲,定定地看著文懷君,說了一句「沒來」。
文懷君點點頭,跟他說「辛苦了」。
董沐星留到了最後,大廳裡空蕩蕩。
他走到文懷君身邊,杯中的紅酒輕輕晃動。
「文哥,晚上要不咱們倆再去喝一杯?」
文懷君看他一眼:「董總,改日再聊。」
這是連應酬的話都不說了。
董沐星臉色有點難看,還想說什麼,文懷君卻已經大步走上了車,半個眼神都沒往回看。
車開得很快,一溜煙就沒影了,跟催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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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晝本來預計著,晚宴至少要進行到十一點半,等文懷君回來的時候應該都要過零點了。
萬一再多談點生意,沒準要弄到兩三點。
所以許晝把自己裡裡外外洗了三遍,慢條斯理,仔仔細細,連頭髮絲都是香的。
洗的時候許晝已經感到不好意思,這是他平生第一回做這種事情,實在是超出他的想像。
結果許晝遠遠低估了文懷君的心急程度,沒想到文懷君像火箭似的往家裡趕。
於是在他剛剛戴好尾巴的時候,門鎖響了。
許晝大腦一片空白,手忙腳亂地從衣架上拿了件衣服套上,赤著腳踩在地上,不知該往哪裡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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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懷君開啟門,只見家裡燈光昏暗,只有浴室和臥室的燈亮著,一片昏光搖曳。
他把客廳的燈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