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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戲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是哪位老闆送來給文先生當禮物的?」
許晝轉過身,看到一個眼尾上挑的男人,西裝革履,眼裡卻有不加掩飾的譏諷。
許晝連表情都沒變:「我不是誰送來的。」
「哦。」董沐星說,「不願意說沒關係。」
「反正不管是誰送來的,回去跟你老闆說,文先生不收這些亂七八糟的小鴨子。」
許晝很輕地皺眉,冷淡吐字:「我不是。」
董沐星重新把視線投到許晝身上,玩味地打量他。
嗯,毫無設計性可言的造型,平價西裝店裡的襯衫,不倫不類的休閒褲,除了長得好看點,完全不像是個有資格出現在這種場合的人。
只是那雙眼睛,讓董沐星微怔。
第一眼董沐星以為這人是誰送來給文懷君玩兒的,但現在發現並不是。
董沐星玩過很多人,這青年的眼神與氣質太出眾,與那些嬌弱呼吟的小男孩兒有天差地別。
「所以你是真心喜歡文先生?」董沐星挑起唇角。
許晝輕易發現了這男人身上的高傲與敵意,他應當是對文懷君有所圖,否則不會第一句話就認為許晝是被送來給文懷君的玩物。
於是許晝銳利地和他對視,反問道:「你是真心喜歡文先生嗎?」
董沐星大概是沒料到這個青年會這樣和他講話,笑了起來,自言自語了一句「有點意思」。
「你是模特,小明星,還是畫畫的?」董沐星問許晝,列舉了三個圈裡最常見的金絲雀職業。
許晝看著他不講話。
「嘖,想爬大老闆的床,嘴不甜可不行。」董沐星嗤笑,「文先生可不喜歡不長嘴的。」
「那文先生喜歡什麼樣的?」許晝問。
「哈。」董沐星短促地笑了一聲,目光落在許晝手裡拿的小袋子上,「首先,文先生就不會喜歡這種便宜貨。」
袋子裡裝的是一塊手錶,某個奢侈品品牌的基礎款,真正的有錢人瞧不上,但這也幾乎花光了許晝剛拿到手的一個月工資。
許晝只是想告訴文懷君,他真的有在慢慢向他靠近。
「我們挺有緣的,我送的也是手錶。」董沐星唇角彎著,但看不出他在笑。「你猜文懷君會戴誰送的?」
許晝回答:「我的。」
董沐星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撕破了他精英的形象。
他站在禮物堆旁邊,笑了半分鐘才停下,用一雙寒冷輕蔑的眼睛看著許晝說:「笑死我了。」
「文懷君在那邊,看見了嗎?」董沐星指著廳內遠處的某個地方,文懷君正在和幾個西國人聊天,從容笑著,沒有看這邊。
許晝:「看到了。」
「那你給我看清楚。」董沐星丟下這句話,大步往裡走,隨手從侍者手裡接過一杯紅酒。
許晝看著男人直直地往文懷君的方向走,穿著高定西裝的身型炫耀著自己壓倒性的優勢。
只見那男人嫻熟地加入話題,手伸向文懷君,文懷君看向他,伸出手握住,上下搖了兩下。
他們握了個手。
男人談笑風生,不一會兒就又吸引了一些衣著華貴的人加入他們的討論,其間,文懷君的目光時不時從男人臉上掃過,帶著淺淡的笑意。
過了五分鐘,男人從人群中退出來,以勝利者的姿態走向許晝,從侍者手裡拿了一杯新的酒。
「到你了。」他把酒遞給許晝,居高臨下道:「去和你心儀的文先生握握手聊聊天啊。」
許晝突然感到一陣噁心,好像文懷君在這個男人眼裡只是一個工具,用來炫耀他的地位與人際關係。
他在和許晝進行一場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