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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精神狀態每況愈下,也是在那時,我去了柳烏龍女士的心理診所。
她知道我的一切,唯獨不知道王樺森的存在。
那時要不是江渡撞破了書房裡的秘密,我想我也不會向吳斐他們說起我和王樺森,因為編故事真的太累了。
去年他們同我一起去北水縣,那時我是慌亂的,我當然不是去看王樺森的父母。下了車我拎著東西漫無目的地走,直到我覺得我走的夠遠了,直到我碰見一位擺攤寫字的先生,我用手裡的東西,換了那兩個字。
狗蛋兒不知道什麼時候跳上房間的飄窗,在我身邊窩成一團。
我終於開啟手裡的那封信,逐字逐句地看了起來,信很短:
週遊,沒想到這麼多年就這麼過去了啊。很冒昧這樣聯絡你,聽阿途說你過得挺好的,那我就謝天謝地了。每每想起我們的曾經,我都無比懷念。
我沒再回去過的原因是,我一想起這座城市,不是青江,而是週遊你。只是那次回南山見阿途,他說你向他問起過我。所以我自作多情:週遊,忘了我吧。去過你自己的人生。
我已結婚了。
這麼看來,是你先打擾的我。所以無論怎樣,請給我一次打擾你的機會。
你放心,我會守住我的道德。
我這樣想。
第33章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上)
阿途培訓完就匆匆回了南山,所以我們沒能再見上一面。
時間越來越接近五月,吳斐和秦大朗為了自己的婚禮忙的不可開交。
原來結婚這麼麻煩。在羽毛球場休息的間隙,我一邊喝水一邊對著江渡說。
「可不是嘛,這還是二婚呢,都這麼麻煩。」江渡回應我說。
「咋?嫌結婚麻煩?」我問他。
「不是。」
「你和周姐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呢?」
「不瞞你說,我們倆討論過這個話題,不過好像兩個人都沒做好準備。」
「為什麼?你們不是談了很多年了嗎?」
「是這樣不錯,但是她有她的顧忌,我有我的顧忌。」
我想我大概知道周離的顧忌是什麼,於是我試探地問江渡:「渡哥,你的顧忌是什麼?」
江渡仰頭看了一眼球場頭頂的燈,接著他看著我說:「和周離一樣吧,只是各有各的不同。」然後他笑了,說:「你知道嗎,我其實不是我爸媽親生的。」
我表現出驚訝來。
然後我聽見他和我說:「我 19 歲那年,母親節那一天,我早早地和我媽說了祝福,但是為了給她一個驚喜,我中午從學校回家了,路過花店的時候還給她買了束花,然後我回到家開啟門,可能他們在聊天並沒有注意到我回來了,我聽見一個女人說:『江渡當年被你們收養真是他的福氣,要是跟了我們,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就這一句話,摧毀了我之前的所有人生。」
江渡 19 歲那年的母親節,原本他覺得一家人會在一起美美地享用午飯,其樂融融。當手裡的花掉在地上發出聲響,引來注意,那個秘密被說出口的瞬間也被無聲道破。
「我一出生,就被我養父母抱過來收養了,因為我的養父年輕的時候出任務時下體受傷沒了生育能力,我是那個家中的第五個孩子,因為他們養不起,所以我被送給了現在的養父母,我知道我身世之後,一直覺得我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我們一家人曾經十分和睦幸福,那之後,我們之間無形中多了隔閡。」良久江渡望著我:「你懂嗎遊弟,那種感覺?」
我雖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我明白,於是我說:「我懂。」接著我把手裡的水擰好放在地上,拿著拍子站起來拍拍屁股:「繼續打。」
運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