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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蛋。」我毫不客氣地說。
「別拿我撒氣啊。」阿途略感冤枉。
「誰讓你找事兒。」我說。
我那時看了一眼圍著王樺森問問題的女孩子們,人生第一次有了虛榮心和羞恥心的感覺。
人群中我們對視了一眼,我確信我的眼睛裡滿是冷漠,那之後,第一的位置又被我拿回來,於是我將王樺森那次第一歸結為運氣。直到後來,王樺森說是他讓著我。
後來,也許是因為「不打不相識」,王樺森和我和阿途走到了一起,其實我覺得其中有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阿途爸因為也同在公安系統工作和王樺森爸爸交好,而我爸又和阿途爸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髮小,他們工作之餘常常聚會,身為後輩的我們自然也有了見面的機會。
我想,是因為這樣。
五年級的時候阿途開始不好好學習,所以後來一同去往城裡念書的只有我和王樺森,一起唸了初中,又一起唸了高中,後來機緣巧合,還考到了同一座城市上大學。
在長輩眼裡,我們就是典型的「哥倆兒好」。
大學時他們家又搬回蘇州,有一年暑假我去蘇州玩,作為蘇州本地人,王樺森帶我玩兒了三天,除此之外還非要我住在他的家裡,和他擠在一張床上,情愫是在什麼時候暗自生長的呢?我不知道,但是我一直覺得我對王樺森不是簡單的兄弟之情,在蘇州的那幾天,叔叔阿姨讓我感到賓至如歸,每天晚上,王樺森都像死豬一樣睡過去,那時那種莫名的情愫生長的極為茂盛,終於在某個晚上我破了戒,那天我用手指描繪他鼻樑的輪廓,最後忍不住吻了他的嘴唇,然後心跳砰砰地跳個不停,那個夜晚,我怎麼也睡不著了。這樣的場景,其實不是第一次了,還有一次,是在我十五歲那年。
後來暑假結束,我們回青江各自的學校讀書,有一次週末我們在江邊見面,我對他說:「王樺森,我不要和你做兄弟了。」
王樺森:「你在說什麼鬼話?」
「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麼啊?」
「我想做你的情人。」
王樺森剛喝進嘴裡的水差點嗆了出來,他瞪大了眼睛看我:「你在說什麼鬼話?」
「我在告白啊。」
他用手拍了下我的頭:「小孩子你懂什麼是情人嗎?」說完他起身離開。
「你也就比我大一歲而已!」我沖他的背影喊道。
他沖我擺擺手。江面吹來的風讓我眼神迷離,我想我必須賭一把,然後我徑直走進江水裡,衝著王樺森的背影喊:「王樺森,我不會游泳!」
我的身體在江水裡沉浮,王樺森一回頭:「你瘋啦?!」
最後他把我拉上岸,沖我大罵。
我在他的罵聲裡沉靜地說:「情人就是見不得光的關係,但是隻要是和你,我願意。」
他無奈地笑了,說:「週遊,你這是強買強賣。」
「你就說你願意不願意吧?」
他笑了。
我知道的,我就知道。
和王樺森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在發光。
可是後來,光熄滅了。
某一天他媽媽找到我,幾乎是哀求的語氣對我說:「週遊,阿姨求求你,你離他遠一點兒,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接受不了,阿姨求求你……阿姨求你……」
我看著他媽媽,近乎絕望,良久,我說:「好,阿姨,我答應你。」
過了兩天,王樺森找到我,他說:「我媽住院了。」
還沒等我開口,我聽見他說:「週遊,我們分開吧。我打算回蘇州了,我怕我媽真的會想不開。」
「嗯。」我淡淡回他。
「你就……你就當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