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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曲舟在房間睡不著,窗外的海浪聲沒能讓他心情平靜,反而更加煩躁異常。
他拿出手機點開微信,工作室的群裡有發房間分配安排。他定的別墅比較大,剛好夠一人一間。
他查到了白粒的房間,然後換上衣服起身出門買了支藥膏,回來後直接去了隔壁。
白粒住在二樓,魏曲舟站到白粒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就看到白粒從金鳴的房間出來。
他還擔心他臉上的傷,沒出息的跑了過來,卻看到他從別人的房間出來。眼前的畫面,像是給了他一個耳光,他的臉瞬間就黑了。
白粒看到他也微微一愣,定住在原地。
魏曲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剛出來的房間門。冷聲問:「你去他房間幹什麼?」
白粒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但是被他周身陰沉的氣壓震懾。彷彿弱小動物面對危險時的反應,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的站在那。
在魏曲舟眼裡,卻成了心虛的表現。
魏曲舟不滿他的沉默,一字一句又問了一遍:「你去他房間幹什麼?」語氣比上次更重。
「送,送東西。」白粒磕磕巴巴回答。
晚上十一點去別的男人房間送東西?還穿著睡衣。魏曲舟嗤笑一聲,道:「送東西還是送自己?」
他上前一步,聞到白粒身上剛洗過澡的清新的檸檬味,眼珠下睥冷冷的看著他,說:「你就這麼賤?自己送上門。」
白粒心口像捱了一記重拳,他幾乎是用求饒的眼神看著他,聲音帶著被逼急了的細顫:「我,沒有。」
白天的冷言冷語,加上此時的羞辱,他感覺自己快要站不住了。臉紅了又白,難堪到了極點。他心裡著急,話又說不清楚,仍努力為自己辯白:「真的,是,送東西。」
「我說了,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魏曲舟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抵到牆上,惡狠狠的低吼。
白粒後背重重的撞到牆上,很疼,他忍不住短促的驚叫一聲,看了他一眼又飛快的垂下眼皮,顫聲說:「我,不看。」
他閉上眼,重複道:「我不看,你別,不高興。」
魏曲舟放開他,沉默了片刻,說:「也別讓我再看見你,別出現在我面前了。」
白粒靠著牆,一言不發。
魏曲舟走後,白粒又站了一會兒。接著像條喪家之犬一樣,茫然的在原地轉了兩圈,好像有些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許久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該回房。他開啟自己的房門,一腳踏進去之後卻是一間幽暗陰沉的房間。他背靠著門板,看著房間內的樣子止不住的戰慄。
他從門板上滑了下來,顫顫巍巍的蹲下來,捂住眼睛,嘴裡默唸著什麼。
江苜癱軟在床上,所有力氣都被抽空了,聽著耳邊的海浪聲,好像潮水打在自己身上,帶著微小的電流蔓延全身。
凌霄含著他濕熱的耳垂,說:「我覺得你還能再來一次。」
江苜推開他,說:「我覺得我不行。」
「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我不可以。」
「自信一點。」
「凌霄!」江苜抓住他又蠢蠢欲動的手,說:「你自己說了只一次。」
正在兩人拉扯推搡時,江苜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鈴聲大作,打斷二人。
江苜推開他,起身去接電話,忽略了凌霄黏在他身上的視線。
掛完電話,江苜就去了浴室。
凌霄跟上問:「你要出去?」
「嗯,白粒那邊有點情況。」江苜開啟淋浴沖洗身體,凌霄賴在裡面不肯出來,直到江苜要發火了才把人放了。
魏曲舟負氣從隔壁回來,剛進房間就收到了微信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