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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任由她坐在他腿上,看完那一整場,佟穗想看的煙花。
顏節仰頭嗤笑,就這樣一個對感情不認真不重視的人,她離開是應該的。
他怎麼會妄想在大四最後的跨年夜跟她求婚。
人人皆在懺悔,只有他手拿屠刀還自認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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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清予一進門就開始悶聲悶氣的脫衣服,脫得只剩一件單薄的內衫,佟穗叫住他,「窗子還是開著的!」聲音越來越小,「你別脫了。」
知道自己偷偷摸摸跟出去讓他生氣,但也沒必要這麼生氣吧。能感覺的到,他整個人是壓著火的。
「我睡不著,想出去找你。」她上前摟住他的腰。
他是真拿她沒轍。
尤其是知道顏節騙了她,他就覺得那一刀捱得不是滋味。
這個傻瓜怎麼就那麼單純好騙呢?
「你就不能不跟他見面嗎?」
佟穗連連擺手,挎在他腰間,解釋道:「我是去找你的路上遇見他的。」
見他沒聲,「你不會因為這個生——」
倏忽,佟穗的手被牽引著,攀在他肩膀,隔著衣服相擁,彷彿觸及一堵溫熱的牆。
像巧克力塊,又光滑又堅實。她想。
這想法喚起她舌尖甜絲絲的味覺記憶,然而他摟著她的雙手又將這個擁抱變得更緊。
他的一隻手壓在她手腕覆蓋在她手背上,幾根手指壓著她的指節根部。
她的手背面板光滑,但此刻就這麼乖乖的被他握在手中,被他把玩著手指骨節,似有似無的按。
虔清予聲音一刻嘶啞,「感覺怎麼樣?」
佟穗被這觸感驚到,失了魂似的答:「嗯,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
「……」
虔清予被氣笑了,突然想起今年這頓跨年飯吃得過於簡單,可能真把她給餓著了。鬆開她的手,套上件外套,拉著她出門。
「不摸了嗎?」佟穗還挺留戀這觸感。
他啞然,悶「嗯」一聲。
她思想太過跳脫,說她單純,她卻又有那麼一絲大膽,說她繁雜,很多男女之事她確實不懂。
冬夜霧重霜寒,虔清予嘆了口氣,這事得一步步來。
「去哪去哪去哪?」她縮排圍巾裡,喋喋不休的問。
虔清予把她的圍巾往上拉一點,耐心道:「去你想去的地方。」
車上,她自編自唱:「我感覺我就像一隻小蝸牛,慢慢爬。」
他應,「你明明是小松鼠。」
「為什麼?」
想到剛剛,他極有暗示性的說:「因為現在是冬天,你需要冬眠。」
佟穗沒懂,撇撇嘴依舊自顧自的唱。
虔清予的車停在郊區戶外活動所,隔著車窗把卡遞給管理人員,隨即下車,從後備箱捧出一堆長筒短筒並排的小煙花。
遠處堆疊的白色帳篷亮著光,燒烤架卷著熱氣,人群熙熙攘攘。
佟穗全程在車上,看著他忙左忙右。
直至他處理完,開門上車,重新啟動車子,把車停得離人群更遠些。他變魔法似的拿出一個蛋糕盒子。
車正對著燃放處,無人機在天空中擺出倒數,321。「啾」的一聲,隨之而來一陣接一陣的「砰砰砰」響徹天際,一束束光亮直衝而上,聚集蓄力後炸開,無邊黑夜瞬間被五彩光亮填滿,散落的星星點點就像銀河。
玻璃窗上反射出忽明忽滅的光斑。即使離人群百餘米遠,她依舊在這陣煙火聲中聽到了人群的歡呼。
一直想看的那場煙花,猝不及防毫無預兆的出現在面前,她的心也不由得雀躍起來,眼中滿是花火升鳴。
虔清予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