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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輪到我值班,你先回去。」
鄭執瞧見他又沒了聲,知道他心思已不在此,擺手讓他回去。
話落,他一邊往外走,一手插兜,隨性的朝他揮了揮手,留下一個後腦勺和一句話。
「接老婆回家。」
瀟瀟灑灑的一個背影,乾脆得很。
鄭執這會是真被惹急了,手上的電警棒也不由自主的抬起來,故意裝作聽不懂,「不是,你先別走,你給我說清楚。」
他氣得直跺腳,「我說你這小子每次來就是吊我胃口,你看我下次理不理你,氣死我了。」
佟穗是在虔清予走後醒的,下午睡了太長時間,晚上壓根就沒了睡意,一看他哄著她睡那架勢,就知道他肯定兜著事,故意裝作睡著了,門鎖一響,她立馬就下了床。
開啟手錶的定位,發現他果然去了警局。
偷偷摸摸追出門,還沒出小區門口,被眼前似是早就等待在這的顏節給嚇了一跳。
寒冬夜晚打霜,她雙手縮在衣袖裡,臉藏在圍巾之下,想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和他錯開,才走出兩步,被猛地拽回來。
「你別躲我行不行。」
昏黃路燈在此刻都被凍得煞白,垂下來的光塊堪堪打在他倆衣袖間,晦暗不明的角落,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只能聽出他話語裡的低頭和無奈。
半晌,她從圍巾裡抬頭,清亮雙眸因為哭過一陣,眼眶周圍紅紅的,眼裡也像蒙上一層水汽,看著楚楚可憐。
「我都知道了。」
五個字,不用明說,也心知肚明。
做了虧心事的人,你只要稍作試探,他就會自個吐露所有。
對顏節不需要這樣做,因為他太過坦然,坦然到,連佟穗都被他的精湛演技折服。
她甚至有些痛斥相處初期那些心動,被他表面下的無情和浪蕩傷得體無完膚。
喜不喜歡一個人,你身體本能的反應就會自然而然的告訴你。
「我那個時候是有苦衷的,穗穗,我想你可以放下過去那些成見重新認識我。」他上前一步,「不是你告訴我讓我不要囿於過去嗎?」
佟穗搖頭露出一絲苦笑,「我是在和曾和我在一起一年的男朋友顏節告別,但不是和那個因為一己之念,能拿救人救命的事情相抵的高中同學顏節。」
「不是這樣!我當時是有苦衷的,如果我進去打斷她們,所有人的體檢表都會被扣押下來。」
「什……什麼?當初的體檢表出問題,你知道?」佟穗難以置信的看向他。
顏節驚詫,搖頭道:「你聽我解釋。」
「所以上次,壓熱搜是虔清予做的,可是我問你,你應下。高中好多次這種類似的情況,明明不是你,你為什麼都要攬下功勞。甚至是……」
一想到虔清予背後那條疤,她的手就不自覺的發抖,後面的話,她不想多說。
她想啊,人真的是很複雜的動物,原始本能驅動著他們的慾望,對獵物的渴望和捕殺,藏在暗處的偽裝和伺機而動,不擇手段的掠奪替代。
可此刻,他站在她面前,說的每一句話,依舊是不加掩飾的為自己找藉口。
「顏節。」
「不是我對你有成見,而是你用成見欺騙你自己。」
「我們到此為止吧。」
「滴滴」一陣喇叭響。
兩人聞聲朝大門望去,虔清予的那輛塵封已久的限量,繞了個彎從正門開出來,亮眼的車牌在路燈下一照,佟穗就知道是他。
他沒多餘的動作,安安靜靜開至佟穗身側,車窗降下來,聲線慵懶,「上車。」
佟穗作勢拉車門,另一隻手被顏節箍住,手上的粗結硌著她嬌嫩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