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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間,他眼神危險得便猶如海上已醞釀成功的遽烈風暴。
林是非咬合肌輕動,而後還是無法冷靜,舌尖重重抵住後槽牙的尖端,試圖用疼痛清醒。
但完全沒用。
嶽或就這麼坦誠相見地站在他面前,竟然還敢這樣說話。
林是非突然覺得嶽或就像個妖精,這個小妖精總有一天要把他逼瘋,把他逼死。
嶽或等半天沒等來林是非的動靜,也沒等來任何回應,心裡便覺一涼。
心道完了,他決定的「慢慢來」好像太快了。
他下意識就要往回找補,唇瓣欲動還未開口,嶽或就只覺腰間猛地一緊。
還不待反應,他整個人就被林是非雙手掐著腰大力舉起,隨後他便被林是非絲毫說不上溫柔地放在流理臺邊,讓他坐好。
嶽或雙腿懸空,裸露的後背觸到流理臺後的牆鏡,被涼得一激靈,下意識前傾身體,雙手扒住林是非的肩膀。
「寶……寶貝?」嶽或盯著地面的熱水,水汽蒸騰,繚繞模糊了人的眉眼。
林是非一手捏著嶽或的下巴讓他只能看著自己,一手搭在嶽或懸空的腿彎處,意有所指,強勢命令:「開啟。」
「主動。」
第37章
臥室裡的手機在浴室雨水般的淅淅瀝瀝的聲音中響起, 鈴聲很不真切,令人無法分辨清楚。
等第二通電話緊隨其後,似乎是等不到主人接聽對面的人就會鍥而不捨地打下去, 嶽或才迷濛隱忍地睜開被水染濕的睫毛。
他雙手攀著林是非肩頭, 額頭抵住他因用力被牽連而繃緊的鎖骨窩,弧度線條優越,不用眼睛看就能感受到力量的迸發。
林是非單手牢牢地掌住嶽或的腰身,上半身重量借出去,讓嶽或能夠半擁住他, 防止他會從流理臺上滑下去。
嶽或很乖, 順從又乖巧地將自己的身心開啟。
「darlg, 」林是非微微側首,唇瞬時擦過嶽或伏在他肩頭而完美裸露的頸側, 道,「有人找你。」
臥室中不知名人士打給嶽或的第二通電話也已經由於長時間無人接聽而自行掛掉, 隨後第三通又毫不間斷地響起。
在繚繞的白霧蒸氣中, 林是非旖旎的眉眼,不自覺地沾染戾氣。
哪個不長眼的在晚上十點多這樣的時間還要來打擾?不接電話就沒想過興許是主人已經睡了嗎?
一點禮貌都沒有。
林是非心裡有思量, 也猜測到了找嶽或的是誰,但他仍然生不出任何尊敬長輩的情感。
果然, 聞言嶽或輕眨掉眼中的水霧, 啞著音色小聲說:「可能是……」
他身體微抖, 續話:「是我媽。」
不用可能, 打來電話的就是沈婉。在遲遲得不到嶽或接電話後,她在陳家的客廳裡急得臉色發白, 手指都無法抑制地顫抖。
下午譚諶號啕大哭著給陳譚淵打電話, 說他要死了, 說他要被嶽或打死了。
知曉這件事後沈婉便覺腦子一嗡,下意識心道:
怎麼又要來一次?怎麼今年嶽或又要不聽話給她惹禍?!
但嶽或沒在家,她無法質問事情經過。當時當務之急又是趕緊找到譚諶檢視他的情況,所以陳家也懶得在第一時間找嶽或讓他回來認錯了。
陳譚淵開車去海城高中,找到那條小巷以及死衚衕,把譚諶帶去醫院。
檢查結果大牙掉了一顆,還有一顆嚴重鬆動,不可能再完好無損地長回去,為防止發炎必須拔掉,等後續可以填補新牙。
左手手腕骨折,其中三根手指由於和牆面發生劇烈撞擊也骨折了。
除此之外,他口腔內部的兩邊